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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使劲回想间。那姜二老板讶声笑道:“原来是尘水先生啊,这厢可好。怎地先生会在此刻来到敝坊呢?”“哈哈,虞某来意恐怕和二娘相同吧。”笑着冲廖然努了努嘴。姜二娘心领神会:“哦——儿正因这位贵客不肯示下名讳而空自着急呢。虞二先生可谓来得正是时候,听方才先生呼唤之语,应是和这位贵客似曾相识,不知这位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虞尘水哈哈大笑:“说起这位来,二娘想必亦是有所耳闻。他便是在中土人称‘天下第一了’的廖然廖一郎是也。”
姜二娘闻听此言着实大吃了一惊,脸上却是丝毫未变,不动声色地含笑说道:“原来贵客就是中土廖然廖大侠啊!大名早已久仰,不想竟能在此地相见。儿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了,只望廖大侠恕罪,恕罪了。”廖然心中暗自好笑:没想到这种陈词滥调还能出自这姜二老板之口。当下拱手道:“姜二老板哪里的话,老朽何德何能,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边说边自嘲:原来这陈词滥调打自己口中说出来也是这般顺溜的呢。“廖大侠哪里的话,儿虽是身处边地小国,不过好歹这中土廖然廖大侠的威名还是耳熟能详的。今日能有如此机缘,说不得儿定要尽那地主之谊了。”廖然这事遇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然是百般推脱了。
虞尘水耐着性子听二人寒暄完,见二人推来让去,一摇头,上前一步笑道:“二娘,廖兄二位别再争了,听虞某一言。”顿了顿,冲廖然嘿嘿一笑,续道:“廖兄,贵人多忘事,兴许早已不识得虞某了。不过当年那陆王三娘的‘双陆之约’想必廖兄不会不记得了吧。”廖然喃喃自语:“双陆之约,双陆之约。”念叨间,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惊道:“‘水木二闲’?莫非是尘水先生水闲人虞二郎?”虞尘水微微一笑:“幸哉,廖兄终于记起虞某人来了。不错,某正是虞尘水。”
廖然心中叫苦不迭:怎么会在此地碰上这主了。看来今日要想安然脱身,实非易事。原来这“水木二闲”在中土江湖中亦是了不起的人物了。二十年前,峨眉山“僧道俗三义”在蜀地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呢。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三人白手起家,只十年光景便把这“虚灵洞天”治理得仅仅有条,游人香客络绎不绝,即便在中土繁华盛世中亦是独树一帜,闻名遐迩。加之当时中土各部族生活互相参透,虽然免不了有磕磕碰碰,可碰撞中也加深了相互间的了解和认识,所以中土大国对宗教,信仰还是相当宽仁和无为的。作为佛教圣地的峨眉山,不仅有修习白云和尚禅观之法和拳脚功夫的峨眉僧门,亦有以淡然道长为首,主张在清静无为中进行自我的性命双修,强调体内精气神的修炼的道家养生气功。
在最初的十年中,僧道之间同甘共苦,互相包容,倒还勉强能相安无事。十年后,待山上的俗务上了正式的轨道,这僧道之间滋生已久的嫌隙突然之间一下爆发了出来。当年的“僧道俗三义”虽不至于反目成仇,可白云和尚和淡然道长的形同陌路却早已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实了。
那虞尘水便是三义中的老幺,身处僧道之争中,左右不是,无能为力。最终因实在看不下去两位结义兄长间的互相争斗,一气之下,便离开了这峨眉圣山,云游四海,游戏江湖去了。
六十、往事
峨眉山之所以能在十年间迅速崛起,虽离不开白云和尚和淡然老道的全身心的投入,不过真正撑起这一片峨眉基业的却是身为老幺的虞尘水了。
虞尘水武功卓绝,远胜他的两位义兄。放眼中土武林,除了七颜派、五行教以及隐仙世外的有数的几位大高手外,即便是少林派当今最富盛名的庆盘和庆道两位超一流高手也非是虞尘水之敌。除却武艺,这虞二郎的家世更是显赫。会稽虞家执掌南武林之牛耳已达百十年之久了,尤其是到了虞尘水父辈这一代,虞家可谓突然之间涌现出了一大批出类拔萃的大人物了,不过其中的翘楚非虞尘水的生母虞夫人莫属了。
虞夫人能在虞家人才辈出的这一代脱颖而出,并且领袖南武林群伦,实在令人侧目,倒不是因其是女儿身之故。虞家立门之本便是对男女一视同仁,全无那些所谓传男不传女的陋习。此举在江湖上当然是褒贬不一,多有争论了,虞家的人自然是不当其为一回事的。百十年来,虞家在江湖上也出现过不少女中侠客,巾帼豪杰,不过似虞夫人这般手腕强硬、对己严苛的人物在虞家亦是百年难遇的了。江湖上的虞铁娘子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呢。
虞家本就郡望于会稽,历经数代人百年来的苦心经营再加上这几十年来虞夫人的呕心沥血,此刻已俨然一派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