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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如梦初醒,忆起刚才的失态,顿时烫红一张小脸,急声说了句“不会。”便不敢再看花子渝,头朝下低著,快抵到胸前去。
花子渝揉揉他的发,道:“好歹吃一些,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君意随捧著果子,撮揉半天也没吃一口。半晌,他抬起头,凝视花子渝,忽然眼一酸,紧紧抱住他,用力之大仿佛要把他勒入体内。确定心念记挂的人并非幻象,他再也克制不住积聚满腹的心绪,一股脑全发泄出来。他原有许多话要说,但到了喉咙眼却不知要说哪一句,连日来的担心和害怕,他几要崩溃,如今只想拥紧眼前人,感觉他的存在,他怕,怕一转眼,花子渝会消失在世上。
“别担心,我很好。”花子渝头抵著他的额,叹道:“意随,要学会坚强……姓苏的已经死了,当年的叛徒我已经知道是谁,只要杀了他,青衣教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统江湖。等事情都安定下来,我把毕生武功传授给你,往後由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到那时,你成为天下第一,没有人会欺负你,忤逆你……”
“我不想要天下第一。”他话未说完,君意随急著抢白道:“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你现在还小。”花子渝轻笑,声音很轻,似在飘,“不懂权势的重要。”
“教主比权势重要,比世上一切都重要。”君意随性格清冷,不喜说话,更不喜说奉承的话,然而这一句出自肺腑,真情切意。花子渝的心微微一颤,搂住他的臂紧了紧,半晌,他终於淡淡开口:“吃完早点歇息,明早我们下山去。”
在林中度过一夜,两人赶在第二天傍晚回到杭州城市集。天边霞云如绣,笼罩著大街小巷,喧嚣中透出股恬静。花子渝拉著君意随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忽然听到客栈二楼有人高声放辞:“踏月山庄的少庄主失踪了,据说是给青衣教的人给抓的!”然後听到另一人急问:“然後呢?”
“褚庄主急的啊,哎,派了好多弟子去找,你猜怎麽著,少庄主居然跟那邪教的人在荒山洞穴里做苟且之事,被人逮个正著……”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不少唏嘘声。
“教主。”欲言又止。
“不要管闲事。”
“我饿了。”君意随仰著头。花子渝好象精神不济,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目光落到他腰间的长笛上,小脸骤然覆上一层冰寒。笛子的主人不是死了麽,还留著他的东西做什麽?
“抱歉。”花子渝怔了怔,道:“那我们去吃饭。”
君意随点点头,花子渝轻轻闭了闭眼,自嘲一笑。在君意随探询的目光中,他觉得有些狼狈。道不说心中久久激荡不散的情绪是什麽,只觉得一颗心似随著那激荡浮沈,像是变得不属於自己了。曾几何时,他会为了一个人这般的……惆怅过。
掌心微微发凉,才发现牵著的手不知何时抽出,远远的,瘦小的身影正闪入一间客栈。花子渝一愣,唇边扯出淡淡苦笑,然後跟了上去。
“一张桌。”声音稚嫩清脆,而且惜字如金。
老板正在数银子,听著有客来人,马上抬头嘿嘿陪笑。左看右看,没见半个人影。
“一张桌。”君意随口气有些不耐。
老板咦了一声隔著柜台向下瞅,“喂,小子,来捣乱吗?”眼中啾地飞来个绣功细致的钱袋,正巧打到他肥胖的脸上,老板哎哟惨叫,抓下钱袋,掂在手中沈甸甸的,打开一看,顿时换上一副掐媚嘴脸,唤来小二带人上二楼雅座,好生招待。
遇到金主,小二自然不敢怠慢,笑吟吟地哈著腰在前面带路。君意随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看见花子渝也进来了,才继续跟小二朝前走。刚到楼梯拐角处,忽然听到有刀剑交击的“叮叮”声,小二跺脚咒骂:“敢在明月楼撒野!不想活了!”丢下君意随,直奔向楼去。
站在梯角,君意随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在这吵杂的地方吃饭,这时,有人大喊:“小少爷!”话音刚落,一团白色不明物从梯口飞下来。君意随侧身一闪,想让那团东西靠边滚下去,不想那东西撞上栏杆,转了个方向砸来──“扑通”,胸前猛然受到巨大冲击,君意随整个人朝後跌去,连同那团东西一同滚向墙角。
背部剧烈疼痛开,那团东西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君意随嘤咛一声,揪住那东西就要往外扔,指尖触到柔而滑的长丝,刚一使力,便听道耳边有人痛吟:“痛痛痛……”对方仿佛痛到极点,对著君意随一阵乱打,拉扯间,青丝飘飘,唇间忽然像被羽毛掠过,柔柔的,还有点湿滑……
“别碰我!”君意随暴出恐惧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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