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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上的妻子?吸——毒?
他都说的这么淡,仿佛都不是什么大事。这哪里是那个曾经给她讲微积分,她一走神就要挨他敲脑壳的韩远径?这哪里是那个自己经常在他面前故意摇头晃脑的念“远山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然后装模作样的深沉的说“好诗,好诗呀”,然后他会对她的取笑或胳肢她,或和她玩闹半天再把她静静拥在怀里的人?
真的不是。
有人推门而入,是护工。她的出现把李乐桐的思绪拉回来,她匆匆的点点头,“对不起,弄错了,这里不需要护工。”
韩远径却说,“就是这里。所有的费用,都将由我来结清。”
李乐桐再一次被激怒了,“韩远径,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韩远径的声音平淡无波,“我不允许你找这样一个男朋友。”
李乐桐听懂了他的话的意思,她退后一步,“韩远径,认识你九年,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没有廉耻的人。”
韩远径望着她,“三年前,离开你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什么是廉耻。”
护工显然有些讪讪,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韩远径抱着胳膊,倚在窗台上,“桐桐,你该很清楚,我如果要坚持的事,不可能阻止的了。”
“今天我就不要,你会怎么样?”
“我会以他的名义去检举那家酒吧。”
“你敢!”李乐桐虽然不知道那家酒吧的背景,但既然是那种生意的,显然也不是白混的。
“敢不敢你试试。”
两人正对峙着,程植忽然不清不楚的说,“吵什么吵?要吵外边去,让不让人睡了。”
两人互相看了眼,李乐桐没有再说话,韩远径不作声的出了门。
程植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他睡的倒很香,可怜李乐桐,睡也无处睡,韩远径倒是送来了早饭,她厌恶是他送的,不肯吃。又困又饿,幸好,程植醒了。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李乐桐,你还在这儿啊。”
李乐桐带了点狠劲儿,“等着给你收尸。”
程植又笑了,“李乐桐,你真够意思。”
“行了吧你,还贫。我问你,你是不是常去那里?要是赶紧说,送去戒毒还来得及。”
程植一愣,继续笑,说的轻描淡写,“原来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李乐桐气呼呼的不说话。程植说,“我仿佛有个印象,你的那个什么师兄好像出现过?”
李乐桐恨恨的,“程植,是不是胃不捣乱,你就能笑的出来?”
程植收了笑,半天才幽幽的说,“不笑,还能怎么样?我还能哭?”
过了会儿,程植说,“你回去吧,昨天折腾了一夜,上午也没睡,明天周一,还要去上班。”
“那你吗?”
“我?没事儿,那不有护工吗?还是师兄请的,我当然要享受下来。”
李乐桐摇头,程植还真是狡猾。“你早听到了?”
“就你们吵那么大的声音,我要是听不到,我才是猪。李乐桐,你也傻,你也不能真伺候我,吵一吵,壮壮我军的威风就得了,有人出钱,我们干嘛不享受?”
李乐桐让他逗得笑了起来。“行,那我走了。”
打车回到家,把米洗好放到电高压锅里,定上时,自己倒在床上。
睡不着,真的睡着。很困,脑子晕沉沉的,就是睡不着。过去的、现在的韩远径在她脑子里重重叠叠,原来的六年,现在的三年,加起来九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认清楚这个人。
左脸依然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上午去洗手间时照了照,似乎有点肿意,她恨恨的想,女人和男人打架,真吃亏。
似乎只是一会儿,她听到厨房里传来的报警声,粥在催她起身。
当她拎着保温桶出现在病房时,程植挺意外,“你怎么回来了?”眼睛早掠到保温桶上。
“慰问为爱情负伤的我军队员。”李乐桐说的毫无笑意。
程植说了声“靠”之后,然后说,“李乐桐,你还真是贤惠。”
“人道主义,人人要有。”
程植喝了粥,忽然说,“作为队友,我要向你报告敌情。你师兄那会儿来找我了。”
李乐桐的手住了一下,“嗯?”
“他威胁我以后不准带你去那种地方。”
“那你怎么说的?”
“靠,我能怎么说?”程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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