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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文湖微笑道:“你瞧,我穿得齐整,不妨事,出来透透气。”
管家还要说什麽,却见凌文湖轻轻摆手:“我只在院子里走走,休要担心。”
无奈之下,管家只得提壶进房,伺侯另一位还未起身的主子。
凌文湖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自觉确实寒冷,刚想回屋暖和暖和,但听门外一阵喧闹,正感好奇,待要出去瞧瞧,却见一人走进院内,身著团龙黄袍,头戴玉冠,气度凛然。
那人见著凌文湖,神情愕然,竟是愣住了。
虽然已有二十年未见,凌文湖仍是一眼便已将其认出,屈膝便要下跪:“参见陛下!”
那人一把将他托住:“地上冷……你……”似乎有些激动:“你怎麽来了?”瞅了瞅瑜王的卧房,心下已有了答案。
凌文湖倒没有坚持跪下去,这些年,虽然体内的固疾已然痊愈,但关节痛的毛病却始终未好,如此寒冷的天气,跪下去铁定爬不起来,回头又要被萧怀瑜责怪。
他微微一笑:“外头寒冷,请陛下进屋一叙!”
萧怀瑛吩咐跟随前来的太监侍卫们在院外等著,方道:“进去吧!”言罢,二人相携进屋。
屋内,萧怀瑜已坐起身,正在管家的伺侯下套上外袍,见皇帝进来,便要下床行礼。
萧怀瑛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摆摆手,示意他仍旧坐著。
萧怀瑜比较实夯,果然重又坐回,被褥拉至腰间:“皇兄怎麽一大早就来了?今日不用上朝麽?”
萧怀瑛瞧他精神尚好,颇觉欣慰:“今日无事,散朝较早,所以过来瞧瞧你。不想,小湖竟也来了。”
凌文湖觉得这两人在场,自己一介布衣不应有座,站过一旁,也不说话,只是含笑倾听。
偏偏萧怀瑜不放过他,拍拍床沿:“文湖,过来坐。”又对皇帝笑道:“一把岁数的人了,怎麽还小湖小湖的?”
萧怀瑛接过管家双手奉上的茶盅,微抿一口:“他总比我小,唤声小湖也无不可。二十年不见,你向来可好?”後一句问的是凌文湖。
不等凌文湖回话,萧怀瑜已抢口道:“皇兄这话问得奇了,小湖在我身边,能不好吗?”他一向脸皮厚,纵然年纪一大把,这话说出来也不觉得害臊。
萧怀瑛知道这个弟弟被大夥儿宠坏了,并不计较他的无礼:“你们两个住在金陵,朕要见上一面十分不易,况你们俩身体都不算好,宫里药材齐全些,既然小湖已经来了,莫若留在京城吧!”
凌文湖没有吱声,萧怀瑜摇头道:“皇兄差矣,京城固然好,可金陵汤泉却是天下无双,文湖的膝骨有毛病,泡泡温泉也能去些寒气。”
萧怀瑛眼神一黯:“此次父皇崩逝,你们去了金陵,以後还会回来吗?”
萧怀瑜与凌文湖互视一眼,凌文湖微微点头,萧怀瑜笑道:“若是皇兄愿意见著我们,往後我们每年春季回京住两个月。反正文湖此番也来过了,只要不出府门,谁有机会将他认出?”
萧怀瑛脸现喜色:“果真?啊,你真是越老越不会说话,什麽叫若是朕愿意见著你们?朕巴不得你们日日在朕眼皮子底下。嗯,回头朕让人将你这王府重新修整修整,你们回来住也舒服些。”
萧怀瑜笑道:“那就多谢皇兄了。”
萧怀瑛顿觉万分开怀,哈哈大笑,又随便说了几句闲话,起身回宫。
萧怀瑜下了床,与凌文湖一起恭恭敬敬地将皇帝送出瑜王府,回院时,凌文湖低声问道:“以往他去金陵,你总不让我与他见面,此番怎又变了主意?”还信誓旦旦地答应每年回京小住两月。
萧怀瑜笑得狡猾:“以前他只是个皇子,况且大皇兄在世,轮不轮得到他坐皇位尚未可知,我不能不防著些。”
凌文湖叹了口气:“防什麽?”心下已猜到约略,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萧怀瑜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得防著他突然昏了头,连皇位都不要了,将你抢走。”呵呵一笑:“现在就不同了,他既然坐上了宝座,自然不好意思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弟弟的老婆……”
话未说完,凌文湖一脚踹了过去:“闭嘴,什麽老婆?”
萧怀瑜也不闪避,知他绝对不会对自己动粗,果见凌文湖中途将脚收回,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再说什麽老婆!”
此时二人已进了院,萧怀瑜偷偷一笑,从身後将他抱住:“文湖……”
凌文湖垂眸,轻轻握住他的手:“好好养病!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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