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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此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连语调里都混进了积分戏谑,笑容特别、特别地灿烂,灿烂地裴美美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觉得:都十年了,确实应该已经放得下、放得开了。
滨水地处南方,此时此刻正是盛夏时节,五点的太阳微微向下沉,席卷夜晚的闷热中,连风都是腥腥的,吹着让人觉得有些烦躁。这时节的白天是漫长的,五点的天空方才染了丁点的倦色,沿街的霓虹灯也尚未亮起,街上的汽车开始繁密起来,晚高峰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地到来。
五点的时候人陆陆续续来了大半,其中几个是当初与京汜平交好的好哥们儿,京汜平再把礼物交与他们的时候,其中一个嬉笑着捶着他的背,“哟,你这家伙怎么跟女生一样送起礼物来了?”
京汜平向上翻了翻白眼,“得了,搞了半天给你们送点东西还得挨骂,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就你还好人?天下的好人都会哭的。”另一个拿着礼物的人笑了笑。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忍不住把玩着礼品盒。
京汜平啧了啧舌,望了望手上空空如也的袋子,寻思着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么一个袋子总归有些别扭,刚好大楼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手上捧着一堆东西,他一个箭步走上去,把袋子往人家怀里一塞,“给你了。”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回来。
看,这样多好,利人利己,各取所需。只是完全没看见人家小姑娘抽搐的嘴角和“这位大叔你谁啊?”的眼神。
几个女的也围成了一圈,就像当年的小圈子一样,话题不过是从哪个明星最近又怎么样了,月考谁又考了几分,谁和谁又交往了变成了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好用,谁家刚结婚不久又开始闹离婚了。
阿茵亦是在她
们之间混的如鱼得水,时不时还摸摸头,“我觉得吧洗脸的话还是用海绵好,毛巾的话可能有些不卫生,你想卫生间这地方肯定会有很多细菌的。海绵的话用那种粗孔的,细孔的还是二十岁以下用的好。”
“你研究的还真细啊,怪不得皮肤那么好。感觉这几年你反而越来越漂亮了。”说话的是初中时关系还不错的女生,她的声音依旧是细细轻轻又软,把这纯粹的本地话说得酥到了骨子里。
“哪有啊”
那厢的裴美美不停地看着手表,在门口转来转去,曳地长裙在地板上拖来拖去,看得最后她朝着大厅里的人说,“时间到了,还有那几个人不等了,谁留下来接应他们?”
大厅里诡异地沉默,几个人面面相觑,接应是个体力活,也没几个人爱干。裴美美看这情形估摸着得自己上阵了,此时阿茵有些懒散的声音传来,“那要不我在这儿接应吧?你们先上去。美美,KTV在几楼?”
“嗯?”裴美美被这突如其来的回应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六楼的好乐迪,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们房间号。”
“好,我慢点就来。”阿茵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又回到之前那个地方,靠着玻璃门朝里面挥了挥手。
黄昏时不那么明敞的阳光斜斜地招进来,恰好照在了阿茵的头发上,她那漆黑的头发也染上了一些金色,看上去就像是染成了棕黄的颜色。京汜平无意间往回看了一眼,他觉得一个人靠在玻璃门上的阿茵,有一钟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形容词,最后想想,那大概便是孤傲。
找到房间号再推门进去,猛然有种“吓一跳”的感觉,灯光调成了比较暗的模式,拿着话筒的是以前的副班长,正竭斯底里地吼着“死了——都要爱——”,裴美美正坐在点歌台的吧椅上——不得不说豪华包的的待遇就是不同,连点歌台都是单独立出来的,裴美美见他们进来了,笑着嗔怪了一声:“你们终于来了,再等下去我估计那边的人都快风化了。”
“得了吧,也没见你们有多着急,还特卖力地吼《死了都要爱》呢,神曲啊。”阿茵身边的洛杨也笑着回击回去。
裴美美愣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拆别人的台,你这张嘴到现在都没人抽么。”
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僵,阿茵顺着不停摇动的灯光走上点歌台,一手撑在点歌的屏幕上,“点一首《歌剧二》吧,那也是神曲,尤其是那阿欣唱的,等到歌剧二了谁也别搁原唱,就听阿欣那吼声就行了
。”
“我说谁在说我呢。”坐在一旁的阿欣笑着转过身来,“原来是你这丫在爆我短,歌剧二我也好久没唱了,不知道还彪得上去么。”
“彪不彪得上去不是关键,你走了几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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