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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冷如刀。
这时,丫鬟聪儿从门口进来,走到简梦蝶身边低声道:
“夫人,诗如画已经离开琉璃金塔,现在在城主大人书房内。”
“哦,书房??”简梦蝶一楞的瞬间又嘴角上翘,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
“去,给我盯着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是,夫人!”聪儿神色讶异,不过没再多说什么躬身退出。
城主府的书房内,书房与卧榻相隔而成,中间是顶级珍珠帘,缓缓拂动,一碰,相撞间发出叮叮声响,清脆,濯艳。
被饿两天两夜的诗如画软趴趴躺在卧榻之上,长发披散,黑袍覆盖着娇小的身躯,赤露纤足在外面,小巧而滑润。
脸色有些苍白,苍白的像冰一般,冷!她目光灰冷,有些呆滞,不过,幽黑的瞳仁亮晃晃的,仿佛两支就要射出去的火箭,目光炯炯地盯牢他,嘴角紧抿,显露一股倔强,隔着珍珠帘,视线像把刀直直的劈在坐在椅子里的男人身上。
赫离蕘无视其他,依然稳坐如山,专注的看着桌面上的信笺,长发散落肩膀,一缕淡漠冷森的气息缭绕寂静书房内,仔细瞧的话,还能瞧见掩藏在衣领下面的血迹,没有伤痕,却诡异的存有血迹。
躺在卧榻上的诗如画,舔舔干涸带血的嘴唇,高高挑眉,肆意咧嘴,沾染血迹的牙齿濯曜刺眼,呆滞隐没,眸光逐渐变得大而明亮,好像清晨时分爱沙尼森林中的湖水,湖水上能反映出没有一丝浮云的夏空。
“我的城主大人,你饿了我两天两夜就是为了让我喝你的血吗?如果是这样,早说,我最喜欢喝城主大人的血。”话音一落,还挑衅的耸耸双眉,玉笋一般的小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撩拨着发丝。
拿着信笺的手指微不可见的一凝,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动,强制压抑着身体内忽然窜起的怒火,还有一丝不知何滋味的异样,墨玉般的头发自然地垂下,如一片未经开发的森林,浮动而起。
抬眸看去,卧榻上的她眸光更加野性十足,挑衅十足,还有一抹凌厉的寒芒,卷缩的葱玉脚足撩动着黑袍,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它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极朴素而自然的魅力。
这样的她,无疑是致命的药引,能令心神薄弱的男人奔赴深渊!
可,赫离蕘不是,他起身而起,刚想踏入内室,书房门外,响起银狼低沉冰冷的嗓音:
“城主大人,落姑娘到了。”
赫离蕘撩袍坐下,冷冷瞥一眼诗如画,警告味十足。
诗如画不想乖巧的听他话,可是,她不想再被孤零零的关在琉璃金塔,所以,她收回赤足,任满头如瀑布的发丝掩盖住容颜,乖巧如猫咪般躺在那里佯装睡觉。
赫离蕘很满意她的乖巧,眼底闪过微不可见的笑意,但在落舞烟进来的瞬间又湮没。
“属下拜见城主大人!”落舞烟躬身,恭敬的垂立在书桌前。
在外界,大家都以为她是‘雪海阁’的歌姬,其实,暗底下她是赫离蕘安插在四邑的探子,是暗影中唯一的女子,也是才艺双全的女子,当初,本以为自己能够随身伺候在城主大人身边,没想到,从暗影剥离五年,她依然是歌姬,依然是赫离蕘手里可堪重用的棋子,她很开心,至少,在她心里,她觉得,比起那个空守闺房的正牌夫人要强的多,每一个月都能见到城主大人两次,她亦心满意足。
低垂的头,微微侧脸,眼角余光扫向珍珠帘相隔的卧榻,一团黑色映入眼帘,心底微微诧异,难道,卧榻上的人就是大夫人嘴里所说的女人吗?
“四邑可有情况?”赫离蕘冷冰冰的问,翻着信笺,头依然没抬。
赶紧收回目光,落舞烟心神微凛,垂首,恭敬回答:
“镇丰都县、沂水县、江林县和曲门四县中,只有沂水县有些古怪,出现一些黑衣人行走街头巷尾,好像在寻找什么。”
“找人盯着他们,不能放过!”放下信笺,赫离蕘抬眸看向对面倾国倾城的女人,虽然很美丽,可是,这种美丽却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涟漪,他需要女人,黑夜中更是需要,尤其是黑夜月圆之日,可每次面对一妻一妾一红粉知己,兴趣全无,望着她们,只觉得像木头,少了一份勾动人心的魅惑,虽然她们很妖娆,身段很惹火,却令他面对她们时更冷。
眼角余光扫到卧榻上佯装睡意的诗如画,再想起她野性肆意的目光,凶狠似狼的手段,心中压抑许久的疯狂更加澎湃,每每见她,他都是强行压制,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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