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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来绿球,沉吟片刻,说道:“这绿球乃天下奇毒,扩散之后,收拾不易,而且对你并无用处。那便用这阎王球来对付你吧。”
飞蝇不敢怠慢,摆出架势,严阵以待,血元手掌往外一推,那黑球刹那间飞了出去,它忽隐忽现,闪烁跳跃,时左时右,飞蝇以气息刺探它的方位,一时竟毫无头绪。突然,那黑球出现在飞蝇身后,飞蝇急忙出掌抵挡,谁知与那黑球一触,他周身气罩立时烟消云散。只听喀拉一声,黑球撞中飞蝇肋骨,飞蝇低声闷哼,急速倒飞,撞入石壁中。
血元说道:“炼金之术,乃炼化融合之道,但我反其道而行之,练出一门化解功夫,这黑球能解体世间万物,便是你的护体真气,在阎王球面前也难以为继。”
砰地一声巨响,石屑飞散,飞蝇发出长啸,从石壁中飞了出来,血元笑道:“你还挺顽强。被我阎王球撞中,你的经脉损毁大半,到了这般地步,你还要与我为敌么?”
飞蝇站在他面前,神色凄厉,说道:“你可知山海门之中,我为何要第一个杀你?”
血元摇摇脑袋,说道:“我怎知你脑袋是怎么想的?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最多不过回归冥池,过个几天,又会回过魂来。”
飞蝇说道:“你自以为超凡脱俗,视凡人有如蝼蚁,若是一味杀戮,倒也罢了。可你却以玩弄人心为乐,引其深入地狱之中,令人倍受大苦大悲煎熬,以圆你极恶之念。”
血元哈哈大笑,说道:“所以你要替天行道?”
飞蝇摇头道:“你虽为邪魔外道,我也并非天道仲裁。不过你沉迷歧途,扰了心术,功力不纯,最好下手,在山海门众人之中,唯有对你,我有必胜把握。”
血元眯起双眼,眸中寒光闪过,脸上笑意顿敛,他说道:“你自信定能胜我?飞蝇,你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只怕是该回到冥池之中,好好洗洗脑子了!”他此时怒气勃发,呼啸一声,五枚圆球一齐朝飞蝇飞了过来。
圆球来到近处,飞蝇双掌蓦然一合,圆球瞬间失了动力,在空中凝固片刻,缓缓瓦解成碎末。血元身子一震,只觉自身内力扰动,战意顿消,他心下惊奇,连忙朝后退开几步,一直退开数十丈,这才凝定心神,内息平静。
他微感惊慌,干笑道:“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能压制我的内力?”
飞蝇说道:“剑形乃天铸,有破邪灭魔之法,我以剑意之威,化作浩然正气,你心术不正,钻研邪道,无论你将炼金术用到何等地步,又能炼出何等法宝,在我剑意面前,皆将化为虚无,血元,你功力虽高,却绝不是我的对手。”
血元垂首不语,知道今日万难取胜,摇摇脑袋,说道:“我答允你,饶过红香与明神二人。从此以后,不再对她们二人动手。遇上你之事,我也绝不会对山海门中之人提起。咱们这就罢斗吧,我先前说过,你即便砍下我的脑袋,我最多不过睡上一觉,又会在冥池中重生。”
飞蝇扬起脑袋,笑道:“我说要杀你,便要杀你,哪儿有那么麻烦?”他一扬手,周身骤然冒出百柄红色长剑,火光如星,在他身旁游动,他手掌往下一压,剑芒如疾风骤雨,朝血元急速杀到。
血元心里震怒,骂道:“你这王八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老子并非敌不过你,只不过嫌麻烦罢了!”他一边痛骂,一边招出紫色圆球,化作罩子,挡在身前。这紫球熔入了天下至阳至韧之物,即便飞蝇剑芒惊天动地,也难破他这道防御阵势。
飞蝇长啸一声,手掌在地上一拍,血元脚下突然喷出黑色浆液。血元大惊失色,霎时想到:这浆液乃是山中积存的石油。飞蝇先前以剑气猛攻,并非徒逞威风,而是早有预谋,打通一条通路,将地底的石油引了出来。
他躲闪不及,被石油淋了全身,飞蝇令一根红色剑芒钻入地下,点燃石油,血元急忙撤去护罩,急速跳起,朝洞顶飞去,远远避开地下的烈焰大火。
就在此时,飞蝇一剑刺到。
血姜女身在近处,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一剑。
剑招不快,招式不妙,力道也不见得如何沉重,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在今后的岁月里,血姜女将无数次想起这一剑,每一次回想,便愈发为这一剑之威而沉迷。
她觉得,那一剑宛若流星。从空中一闪而过,虽然瞧得清楚,但却似幻非幻,如梦如魅,难以重现。当那一剑从她眼前掠过之时,万物静止,天地失色。她隐隐觉得,那一剑一旦出现,便象征着难以避开的死亡。无论是出剑之人,观剑之人,中剑之人,心中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