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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黑曼巴在船上展開行動,船上的人一定會立刻發現,他們也許拿黑曼巴沒轍,但整治他個老頭子,絕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他就是塊砧板上的魚肉,你讓他如何不擔心不害怕?
敖攀默默為老人添茶,「上次,他們以公開安森暗網殺手的身份為要挾,那麼這一次,他們又用什麼理由,請您再次上船?」
老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因為,我當初在船上,達成的那筆交易。」
「有人反悔了?」
「不,只是,那筆交易,本身,本身不能公之於眾而已。」
難怪,昨天問及此事時,老人的情緒那麼激動。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誘惑,讓您在那個時候,完全忘記了危險的存在?」
老人喝了口茶,苦笑道,「當你在水裡快要淹死的時候,有人向你伸出了手。即使你知道那人是個惡魔,但你依舊還是會抓住那隻手的。」
黑曼巴淡淡一笑,彬彬有禮的追問,「那我就更加好奇了,怎樣深的水,才能讓如今的您,竟然感受到滅頂之災?」
老人的目光投向窗外,「說來話長,年初,我的企業被牽連進一樁政治醜聞當中。有人利用我們在海外的商船,做些國際社會不太認可的買賣。」
「一旦被揭發,你就是首當其衝的替罪羊,你,以及你身邊的人,都將在遺臭萬年的唾罵聲中死去,對麼?」
見老人輕輕點了點頭,黑曼巴不急不緩地繼續問,「能告訴我,這樁不被國際社會認可的買賣,嚴重到什麼程度麼?您知道,我無意於挖掘別人的隱私,但我必須為當前的狀況做出合理的判斷。」
老人沉默了很久,毒夫夫知道,老人的內心在做劇烈掙扎。
他們沒有勸說,他們只需靜靜等待,等老人自己做出決定。
終於,老人開口了,「運送國際上違禁的武器以及金條到中東國家,支持當地的反政府武裝,推翻與我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現任政府。還有就是,將政府組編的暗殺小隊偷渡到當地。」
敖攀眉頭微蹙,「我不明白,您所謂的交易,是如何讓您擺脫困境的?」
老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麻煩突然沒有了。還記得二月份那場轟動全世界的,副總統因叛國被發現,最後死在邊境線上的事麼?」
當然,直到現在,這場轟轟烈烈的風波,依然在民間傳播的沸沸揚揚。
可奇怪的是,副總統的家人與朋友,除了各種撇清關係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已死的副總統說句話。
「你的鍋,他替你背了?」
老人點頭,「不,隨著他的死,就再也沒有人要求我們做從前那些並不情願的事情。」
黑曼巴與敖攀互對了個眼神。
讓始作俑者以這樣的方式死去,無論這件事情是誰謀劃的,他的實力與手段,都不容小覷。毫不謙虛的說,放眼當今整個歐美,原本應該只有暗網能做到這一點。
可現在,卻似乎多出來個能和暗網一決高下的神秘組織。
敖攀淺淺一笑,沒有繼續剛才略顯沉重的話題,轉而向老人推薦道,「這裡的芝士蛋糕很不錯,您嘗一下。」
滿口的奶香,極好的舒緩了老人的心情,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待老人一臉享受的吃下小半塊,黑曼巴才用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問,「能多告訴我一點,當時交易會的細節麼?」
老人拿起餐布擦擦嘴角,「我想,在我們上船之前,一定有人對我們做個詳盡的調查。交易自上船開始,整整七天。有公眾交易大廳,每天下午和晚上,各有一次拍賣,每次拍賣都是十一件商品,沒人事先知道會有什麼商品將被拿出來拍賣。有的拍賣品,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出現了,但有的拍賣品,拍賣過一次後,還會有同樣的,相似的,再拿出來拍賣。」
黑曼巴眉頭微蹙,「可是,您曾經告訴過我們,有人付出的金錢,有人付出的是自己的能力,這?」
「哦,是這樣的。每件拍品拿到台上展示之際,拍賣師會告訴大家,這件拍品的主人,要的是什麼,要錢的,就只認錢;要能力來換的,比如,需要一名高級殺手為他殺個人的,那就會有人舉藍色的牌子,牌子上的數字越小,能力越強,誰數字小,那件拍品就歸誰。」
黑曼巴兩眼眯起,難不成,三位殺手上船,也曾想用自己的殺人本事,換取自己想要的拍品?
「參加交易的人里,有您認識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