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页)
爹是我。」
「那麽,孩儿的爹快让小将看看你的脸。」匡顗边笑边把宋玄禛的双手拉开,一张哭红了的脸庞映入匡顗的眼里,加上抬目偷看的样子,宛如一尾傻乎乎的金鱼。
宋玄禛羞红垂首,嘟嚷说:「无赖……」
匡顗佯装挑眉细忖,说道:「嗯……无赖,那麽请孩儿的爹让无赖的匡将军亲一个好了。」
宋玄禛闻言瞠目抬首,还不及回避,便被匡顗一吻封缄。匡顗抱住他的後背慢慢把身子压过去,还不时调皮地轻咬宋玄禛的唇瓣,他不让宋玄禛有喘息的空间,舌尖灵巧地探进他的嘴里,淡淡的药味在彼此的唇舌间飘盪。
匡顗伸手拉上彼此之间的被子盖在宋玄禛身上,深长的吻也随之结束。宋玄禛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何时被匡顗放回床上,盖上被子。他半垂眼眸轻喘,匡顗吻上他微肿温热的眼圈,大手隔著被子抚上他的肚腹,沉声说:「先睡一下,我留下陪你用膳。」
宋玄禛颔首回应,缓缓合上疲惫的双眼,白净的手抚上匡顗的暖手,不消一刻便沉沉睡去。他依然握住匡顗放在肚腹上的手,肚皮轻轻一动,彷佛感到孩子活动似的在梦中轻轻蹙眉。匡顗无心理会宋玄禛与孩子的状况,早在宋玄禛闭起双眼之时,他的目光早已落在床边的高几上。
一面铜色的器物在斜照入殿的春日下更加显眼,上面的图案更栩栩如生,匡顗稍稍一挪,腰间垂落一块同样的铜牌。他伸手执起自己的虎符,摩娑半面虎貌,脸上的柔情尽褪,深墨难测。
君情错 74
第三十四章
初夏百花开,乘风蟪蛄鸣。
彩蝶采香蜜,玄鸟翱长空。
宋玄禛抚著快将五个月大的肚子坐在窗边的匟床上,遥望辽阔的青天,感受和风拂面的凉快。近日心情比之前平稳,不再毛躁心悸,只是始终易累,才批了几本奏摺,就要歇息一阵才有神再细阅下去。
他交臂倚在窗沿,心忖许久不曾如此悠閒渡日。还未成为太子之时,他曾有过一小段快乐纯真的时光。那时太后只是众妃之一,閒来跟宋玄禛吃糕点、品香茗,当时的他只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童,根本不知道如何品茶,只喜欢吃甜甜的糕点,不爱甘苦的热茶。昔日那种甜味,彷佛深刻在他的心里,至今仍不磨灭,而茶,人大了,经历多了,也明白到当中甘苦的好。
他长长叹了口气,想起太后,不免想起当日的事。回想太后多年对宋曷的态度,一向并无越矩之态,甚至事事小心,处处回避与宋曷触碰。静心下来细想,他也相信自己的母后并不会背叛先帝。儿时看见太后与先帝交流的眼神,连一个孩子也感受到彼此间的重视,更何况,一国之君最忌後宫与臣下关系复杂,先帝聪颖如此,又岂容自己的後宫犯上此错?
反观宋曷,多年未娶,故不得一儿半女,又被他撞碰与太后暧昧不清的关系,总让人觉得他对太后心存他念。可是这个皇叔偏偏在处事上最为得力,他把他扶上太子之位不说,更从小对他作出不少提点。以前听过觉得逆耳的话,回想起来,却觉得宋曷所言非虚,亦非针对,对自己的处事更有偌大的帮助。若说他当真对太后心存爱慕,他也不曾明目张胆表露出来,更没有在先帝驾崩後带走太后,可见其心直正,只可说他一片痴心。
宋玄禛瞥向已然放回锦盒的虎符,心里不免愧疚,但又觉得应当稍作惩治,心思相悖,实在令他头疼万分。
同样为此事头疼的人又何止宋玄禛一人?步摇随风叮铃,太后在蓬清园慢步苦思。如今被儿子知道宋曷对自己的情,之前又心软劝他放过宋曷,将二事联想一起,难教人不怀疑。虽说清者自清,但问心自己是否当真从没被宋曷打动,她又不由心头一虚,无言以对。
一声一声麓儿打入心窝,心里被冷落的一隅渐渐被暖化开来。太后抬手捧心,叹气摇头。德齐眼看四方,耳听八方,自是闻见太后的举动,立时迎逢识笑地上前说:「太后可是累了?不如回宫歇歇,奴才命人呈上香茗。」
太后回身摆手,只想静思半会。转目间,却瞟见尔遐捧著衣物从走道转角而出,看似把衣服送至洗衣房。可是堂堂俞妃近身宫女,怎会亲自做这种事儿?太后暗令德齐跟著尔遐,自己带同其他宫人施施回宫。
顷刻,德齐拿著尔遐方才捧在怀里的衣物,带同两个侍卫押著尔遐走进懿慈宫。太后嗑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地瞥向被推到地上的尔遐,看见她害怕发抖、不敢抬头的样子,心道果然心中有鬼。
德齐抬目瞄了太后一眼,上前双手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