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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子,矮子对付你的,你别乱来。”
林惠珠听他满口胡说,娇叱一声,长剑圈臂疾吐,“李广射虎”直刺他的面门。
黑牛一偏头,躲过剑锋,登登登后退了三四步,怒道:“你是怎么啦,说得好好的,怎么不按规矩?”
林惠珠不知他是个愣人,只当他故意调侃自己,冷笑一声,长剑猛的一抖“狂蜂戏蕊”
舞着千朵剑花,又向黑牛迎头罩下来。
黑牛已经退到窑门前,退无可再退,同时,林惠珠这一招“狂蜂戏蕊”使得也过份分毒,黑牛闪让稍迟,“嗤”在衣襟上已被她刺了一个大洞,黑牛既被她连连相逼,又心痛漂亮衣物被她刺破,几种因素一凑,凑足了傻大个子的怒火,他一瞪眼,不再后退,手中练子枪由下而上,迎着林惠珠的长剑,“当”的一声响,把一柄长剑震得脱手飞出三丈以外,林惠珠吃了一惊,空着手跃退四步,一探囊,掏出一把喂毒蜂尾针扣在掌中。
黑牛牛性一发,就再不认人,刚刚震飞了林惠珠的长剑,紧接着一顺练子枪,又向她咽喉点到,大叫说:“臭娘们,你当咱是怕你么?不信就碰碰看,谁行谁不行?
真正不受抬举,软的不吃要吃硬的!”
其实他说的无心,林惠珠却听者有意,只羞得她粉面绯红,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扬手将一把蜂尾针全向黑牛打出,叱道:“蠢才,你是找死!”
蜂尾针细如牛毛,针尖特锐,专破金钟罩铁布衫,何况林惠珠这种蜂尾针又是经巨毒喂制的,眼看黑出就难逃此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然间,斜刺里卷过来一股劲风,不歪不正,刚好把林惠珠这一把蜂尾毒针撞向右侧,纷纷落在空地上,全都失了准头,林惠珠急忙回顾,却见是一个背负双剑的老头儿,立身在六尺以外。
这老者年在六旬以上,俗装打扮,身躯魁梧,精神矍铄,双目炯炯,左右两肩,各露出飘飘剑穗,衬托着海下长须,显得神采英奕,气度不凡。
老头儿一手拈须,冷冷望着林惠珠,道:“这位姑娘,缘何貌美如花,心肠却如此狠毒,究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怨,竟然使用这种喂毒暗器,要不是老朽适巧路过,岂不是毁了人家吗?”
林惠珠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叱问:“你是谁?要你来多管这闲事?”
那老头儿缓缓答道:“老朽吴子明,目下忝掌雪山派门户,姑娘又是何人门下?
和这位又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呢?”
林惠珠尚未答话,那边人影一晃,秦玉已经押着方大头回到土窑前来。
秦玉本想告诉林惠珠,“阎王帖子”左宾业已脱走,必须快追,但当他一见那背插双剑的吴子明,不觉把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小马鞭指着老头儿,问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的?”
吴子明只觉得这少年好生跋扈,连自己一派掌门宗师,也是这么放肆无礼,心里先有了三分气,冷冷答道:“老朽是过路人,看着这里热闹,就来瞧瞧,难道这里是不准人站的地方么?”
林惠珠见秦玉回来,似乎满腔委屈,都有倾吐的对象了,不等秦玉答话,便指着吴子明和黑牛,道:“他们欺侮我,把我的剑也震飞了,就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对我一个。”
秦玉一听这话,登时把脸一沉,回头对方大头喝道:“这两个都是你的朋友吗?”
方大头在城墙上慑于秦玉的功力,俯首就擒,随到土窑,早一眼望见了黑纱掩面的林惠珠,他暗地吃惊,却没有听见秦玉的问话,只在肚里寻思道:咦!这不是媚儿吗?不怪她用面纱罩着半边面孔,敢情这妮子真如鲁庆所说,变节从了敌人?
他心里这么想,口里却不敢说出来,一双眼睛,注定了林惠珠一瞬不瞬。
秦玉喝问了一声,见方大头只管望着林惠珠出神,并不答话,只当他心存歹念,勃然大怒,小马鞭一抖,“刷”的一声响,抽在方大头后屁股上,只把个方大头打得踉跄前冲几步,恰好撞向林惠珠怀里。
方大头忍住臀上疼痛,趁着一冲之势,探手一把,便来抓林惠珠面上的黑纱,他心里的主意是:我把你这块布扯下来,看你还拿着什么脸来见我。
林惠珠惊呼一声,晃身暴退,一面急用右手按住面纱,但下半截面纱已被方大头抓在手中,“嘶”地一声响,面纱从腰撕作两半,好在林惠珠按住了上半截,除了粉颈和下巴,面部还没有暴露出来。
秦玉大怒,杀念顿起,马鞭平探,疾点方大头后背“灵台”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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