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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吏昂?”夙在叫那个男人的名字时,真的很像在叫恋人,一种非常熟悉和亲近的语气,只是冰冷的。
“我知道他很强……”鸦在这样说的时候,握起拳头表示着自己的坚决。而夙却冷冷淡淡地说:“我要亲手杀了他,你别参一脚。”
鸦泄气地弯起背,垂下双肩,并把拳头松开了:“我一直以为你邀我一起住下来,是真的洗手不干了,原来你只是想掩人耳目?”
“嗯,”夙冷淡地道,“你才知道啊。”
然后,鸦便独自坐在桌前喝闷酒,因为夙宁愿睡觉,也不愿陪他喝。
干他们这行的,没有几个是正常的,和他比起来,夙或许更像个正常人。如果杀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麻木型,一种是自我麻痹型,他属于前者,夙属于后者。也就是说,他会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干掉目标,并且认为那样做是正确的,夙和他不一样,夙是为了两人只有在一方可以活下来的情况下,为了让自己活着,所以杀了对方。
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他们都在高效率地杀人。
和职业杀手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曾使用过的武器都是最先进的,最昂贵的,只有专门的部门才会配备的精良品种。
杀手是非法的,他们是合法的,区别就是这么纯粹这么简单,和曾经鸦所信仰的东西一样纯粹。
但是,信仰很容易被打碎。就好像他以前坚信自己必须干掉夙,而现在,他再也无法对夙开枪。
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立场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如今和三年前已经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就比如说,那个让全世界着迷的“微笑女郎”永远闭上了她性感而妩媚的双眼,只留下歌声陪伴她的歌迷,对她的追悼至今还在持续。
她的每一首歌都在诉说着一个爱情悲剧,而从她与世长辞的那一天起,她的歌只会令人感伤得想流泪。
他们曾经都很喜欢她的歌,但是现在不敢听她的歌。
鸦是心血来潮,才突然用老式CD机放起了“微笑女郎”的歌,忽然发现,听她的歌很适合喝闷酒。
“为什么放她的歌?”夙被吵醒了,坐起来时阴沉着脸,很吓人。
“抱歉,你不想听的话,我马上关掉!”
“别关……听听吧。”夙的一双紫眸惆怅地望向了窗外的阳光,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很像天使,被拔掉了翅膀的天使。
“好久没听她的歌了……”夙的目光很淡,很飘渺,就好像它们随时会闭上,再也不会睁开。
“夙,你不能死。”鸦捏着拳头,很重地发着音,“我去帮你干掉吏昂。”
“用什么?”
“你说用什么?”
鸦莫名地瞪了夙一眼,夙淡淡笑了下:“让你用身体,你肯吗?”
“呃……”鸦认真思考了十秒钟,“情非得已的话,可以试试吧。”
鸦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回答。
夙笑了。
“谢谢。”夙的笑容很柔软,看着窗外的阳光时,还带着一种期待,“但是除了我,没人能接近他。只有我可以干掉他。”所以他用能够非常“亲近”那个男人的方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即使破坏掉自己。
对于生的渴求,夙从来没放弃过,但又总是把自己推入鬼门关,夙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矛盾地活到现在,带着一身的伤。
“你死了,司徒空怎么办?”鸦突然问。
“……”
夙不回答,闭着眼纹丝不动,但鸦知道,他没有睡着。
在鸦看来,夙不应该死,不应该为吏昂那种人而死。
所以,那天晚上,他又拿起了他钟爱的武器,悄悄地离开他们的家,开着一辆路边偷来的长安福特车,在辉夜城的大街上彪速。
他用夙的手机约了吏昂,他们会在城郊的公路上见面,一路上他听着“微笑女郎”的歌,电台里正好在播放她生平所发表的最后一首歌,名字是叫《永夜不朽》。他的心情就和歌明朗的调子一样放松。
如果你是爱我,请不要放手,
我怕闭上眼后,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如果你背叛我,请不要骗我,
因为我心很痛,不想因为这样开始了恨。
最怕守护的人,跟别人走……
最怕拥抱时候,你拒绝我……
他到了指定的路牌边,然后选择了一处隐秘的草丛躲了起来,距离公路大约100米左右,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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