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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子是个很清纯的女生,还有点女孩特有的小聪明,如跟其他女孩吃饭连几毛钱都分得清清楚楚,还要拿个本本记上,但这不是什么缺点,这么多年了我还一直这么以为。所以她和那个副主编的事,一直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之外。薇子当时在黄河边给我说过的一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她说她觉得自己很脏,这让我总不得其解,不由得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之事。可是一想到薇子圣洁而不染一点风尘的容颜,又忍不住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强迫自己不去深入地想这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真相浮出水面会成为我永远的心痛,那我情愿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后来我常常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也许从潜意识里有点报复她的念头。放纵之后,我总情不自禁的想,莫非当初她是被那个副主编诱骗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如果是,告诉我真相,我会原谅她吗?
是的,我会原谅她吗?很多年后的无数个夜里我想起往事,依然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那她又会原谅我吗?
如果她知道就在那不久之后,我已经和小诗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而她始终被蒙在鼓里,并且我开始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次蜕变时,她又将做何感想?她会为我的沦落而心痛吗,她会跑来找我吗,她会说王愚,你不是这样的,在我心中,你纯洁的像个孩子,她会扑到我怀里,像曾经无数甜蜜的时光一样,用粉拳扑打着我,说着你好坏啊,又逗我吗?她会为我哭的一塌糊涂?她会为我写一首怀念的诗吗?她会像从前一样跑到宿舍楼下等我,只为了告诉我她想我吗?她会为我失眠、为我吃不下饭吗?她会为我伤感吗?她会说“王愚,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果你还爱我”这样的话?
是的,我依然爱她,但她还爱我吗?我摇摇头,一切都没有答案,一切都没有如果。爱死了,心死了,人还在。多么美好的流年时光,不如放纵。在我和小诗发生过几次关系后,我已经对于那事驾轻就熟。一次完事后,小诗躺在床上害羞地问我,王愚,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做爱?
我哈哈大笑,说当然就是了,然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这——就——叫——做——爱。我看得出她似乎有点怅然,为她就这样告别了她的处女年代。而我在那一刻心里却痛彻刻骨,忍不住想哭。
但我却无泪,我的生命中亦从此再无飞花细雨。
第一部分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9节)
9
在我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二年冬天,薇子曾写了一首诗来怀念我,但我却没有记住只言片语。这段感情的伤口已经掩盖在岁月的重重风尘里,没有疼痛,没有忧伤,只有一种淡淡的忘却。那时候我在西安的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正为网络的热潮狂热着,但我们还是经常有联系。在电话里听她给我朗诵这首诗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呵,你还写诗呀,我早都忘了。
我忽然记起,在我们分手一年之后的那个冬天的夜里,我冷的一边跺着脚,一边清晰地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犹豫着问我还爱她吗,我回答说你说呢……
我曾经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到了她身上,在相爱的那一年多全心全意爱她一人,分手后才知道诗社的很多小妹妹都对我有意思因而不喜欢她;我为她写的情书语言华美,感情热烈,我把它编辑成了一本长达50页的手抄本,在电子情书弥漫的今天那已经成为珍品;我把她呵护的无微不至,心疼有加,一如我给她写的情书一样,当她是我的女王和太阳……
可是……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狗屎,在那个下午黄河边我恶狠狠地对薇子说。
爱情是什么,四郎说,做了才叫爱。
爱情是什么,一部肥皂剧上男主人公给女主人公发了条短信,说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别人在你眼里是一堆狗屎,而我是两堆。
1998年一个懒洋洋的下午,我翻着一个校园大型征文活动的稿件,从落稿中发现了薇子。约她见面的时候我指出她文章中的最后两段是后加上去,整体风格不一致,她连忙说对,眼中有一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欣喜。恋爱的时候我们都以为那是三生石上注定的缘。我推荐她入了诗社,才华横溢而又美丽的她很快成为诗社的主角。诗歌朗诵会、各种征文活动、晚会主持让她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每次参加完这些活动我微笑着给她一吻以示鼓励,然后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携着她扬长而去。无数个晨晨昏昏我们像大学里所有的恋人一样背着个大书包上课、自习、吃饭、散步。我们设想美好的将来,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