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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我虽然是个花心的男人,但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却是我心中曾经的伤痛,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孩说出口。认识杜若以后,我很快就被她的风采所倾倒,花了不少伎俩终于把她弄上了床,但我始终没对她说过这几个字,即便是处于骗她的目的,这让杜若一直耿耿于怀。
第二部分北京,这个冬天风不大(第13节)
13
给四郎做的策划很快就完成了,四郎非常满意。马上让小远取出4万块的现金来,撂在我面前。老谋激动的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这钱挣的太容易了。晚上我用这钱请他们几个去唱歌。举起杯子我豪情满怀地说:“我宣布,我的新生活从今天开始。”
四郎嘿嘿笑着,在小远的脸上亲一口,一脸淫荡地说:“宝贝儿,我们的性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啊?”
大家大笑。
这一天是我的公司赚第一笔钱的日子,这一天是我喝酒最痛快的日子,这一天是我的事业刚刚起步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让我雄心勃勃,充满斗志。
四郎是在我到那家门户网站工作两个多月后和我重建联系的。我工作稳定之后不时有得意之笔,给家里汇报的电话中不免提一下自己的状况良好,以便让老爸老妈放心。四郎通过他家人和我父母的联系得知我也在北京,然后就从我父母那里要来了我的电话。我们在失去联系近四年之后重新聚首,不由得感慨万分。
初见的那几个晚上,每天都泡在三里屯的酒吧,将经年的风雨一一说起。我在四郎动情的描述里,看到一个沧桑的灵魂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挣扎着,绝望着,颓废着,也在坚强着。灯光摇曳,人影迷离,我的眼前一次次的浮现出少年四郎的面容,在月色明亮的夜晚向我踏歌而来,一脸轻笑,却始终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的四郎画上等号,一刹那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四郎常开着他的车叫上几个朋友去玩。他最常去的是各种娱乐场所,在那里我们挥霍着自己的青春,醉生梦死。一个漂泊的灵魂难得有这样的驻足,无数次我在喧嚣的人群里回望来路,可是很快便被汹涌的人流淹没,没有来路,无法回头,我什么也看不到。
或者,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吧,我想。
公司赚钱的那天晚上我大醉而归,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正迷糊着呢,酒还没全醒,接到了梅的电话。
一听声音我感觉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梅不说话,一个劲地哭。半天她才说:“王愚,你来陪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已经绝望了,我求求你给我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我一下慌了。我知道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治疗。梅哭着说她冒充病人家属给检查过的几家医院的医生打了电话,那些医生不耐烦地告诉她,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傻姑娘,干吗这么非要跟自个儿过不去。
我说医院的医生说的也未必对啊,你的病需要慢慢去恢复,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对自己有信心。
所有的一切梅都明白,她知道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可是当一个人已经没有信心的时候,你还要求她什么。在学校的最后那几个月,梅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找我商量,一次不知道听谁说她澳大利亚的导师是个色狼,从家里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后还是紧张,又跑到学校来找我,好说歹说,她的一颗心才放下。从那时候起,我就是梅精神上的强大依靠,总能在她丧失信心的时候,重新扬起她继续前行的勇气。梅刚去澳大利亚那一阵,几乎每天都有邮件诉说她的艰苦,后来渐渐适应那里,有了男朋友之后才跟我联系少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我再一次又充当了这个角色。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挣扎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是她活下去的惟一希望。我忍不住想问问她的男朋友跑哪里去了。她自己说出来了,说她男朋友老墨,一个墨西哥鬼佬,昨天刚给她打电话,说要跟她分手。
“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已经真的绝望了,我求求你给我一点勇气,即便是骗骗我……”
梅哭哭啼啼地跟我说了一个小时,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的耳边一遍遍地回荡着她的声音,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疯狂地给四郎,给杜若,给所有能替我想办法的人打电话。我希望能有人告诉我怎么去做。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我有所爱的人,难道我需要放下这一切去陪她吗?可是,如果我不去,梅因此而对生活彻底绝望,万一真的有什么不测,我能原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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