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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给咱们家老侯爷写的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苏玉妍手里。
苏玉妍伸手接过,看了看并没有封口的信笺,却并没有展开来看,只点点头道,“你赶紧给老侯爷送去,且听听他怎么说。”便把信递还给锦春。
等锦春应声欲走,她忽又叫住了她,“且慢……还是我自己去吧!”说罢站起身来。
锦春忙把手中的信笺递了过来,苏玉妍接过,笼进袖中,便径直往怀远堂而来。
此时,已值黄昏,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定远侯府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晕里,看起来十分静谧美好。苏玉妍走在鹅卵石铺就的甬道上,目不斜视,面色沉凝,令几位与之匆匆对撞的仆妇都略感惊讶——她们那沉稳有度的少夫人通常都是以笑脸示人,又几时露出过这等肃然的神情?难道是定远侯府出了什么事不成?
就在仆妇们暗自揣测时,苏玉妍已经到了怀远堂。
因着沈珂离京,定远侯便以身体不适告病在家,一则坐镇昌宁,为沈珂他们解决后顾之忧;二则也是有意留在家里照应一家妇孺。午饭过后,他小憩了片刻,便去了书房看书,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呆在书房里没有出来,眼见天色已晚,便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正要令人备饭,就听外头的个仆妇说话了,“……少夫人来了?老侯爷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书呢,快请里边坐吧!”一边说着,一边把苏玉妍迎进书房。
定远侯就放下手里的书,还未起身,房门已吱呀一声打开,苏玉妍出现在门首,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便笑道,“玉妍来了?”他这个长孙媳妇,一直深得他心,自嫁入沈府,他也一直视她如嫡亲孙女一般看待,并不曾有过半分苛待。
苏玉妍应声进门,上前福了福,这才笑道,“祖父一整天都呆在书房,怎么也不出去走走?”
“我年纪大了,也懒得走动了,就呆在书房里看看书,也挺不错。”定远侯笑笑,又道,“听说冯家丫头今天来了,可是有事?”这个长孙媳妇向来行事谨慎,便是此次沈珂与许恒他们去了云疆,定远侯因想着屋里还有个足智多谋的长孙媳妇,倒也不以为意。他作了这么些年的侯爷,见惯大风大浪,又是个会揣测人意的,早从仆妇那里听到了穆王的贵妾冯氏前来拜访的消息,心里早已起了疑虑,此时见客人一走,苏玉妍便主动前来,便知道她一定是有事前来商议,当下便单刀直入,一句话就步入正题。
苏玉妍进屋,也没有拐弯抹角,便把冯静宜前来拜访的事说了。
定远侯静静听着,眉心微颦。
苏玉妍又把许太夫人的人递给他,“这是许太夫人给您的信。”
定过侯接了,当着苏玉妍的面展开来看,一时看罢,脸上便露出微笑来,“这位许太夫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一个奇女子。”说着便把信递给苏玉妍。
苏玉妍便接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罢,也不由得笑道,“许太夫人向来虑事周全,且又胆大心细……”便把上次她“恰巧”赶在梁惠君遇刺之时进宫的事说了。
定远侯笑道,“许太夫人那些逸事,我之前也听过不少。这一次,倒不妨听听她的意见,且看穆王府有何动向。”
第一卷 273、绸缪(上)
三月初二,许太夫人携了赵容并许梓川坐了一辆朱缨翠盖豪华马车前来定远侯府拜访。告病在家的定远侯拄着拐杖亲自到府门前迎接,他须发皆白,又着了一身灰袍,看起来神情怏怏的,显得老态龙钟的模样,倒真像是生了重病的模样。
苏玉妍也抱着梦姐儿随在定远侯的身后出迎,宋德书则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出来。当许梓川看到苏玉妍怀里粉雕玉琢的梦姐儿时,显得十分高兴,硬拉着赵容的手要与梦姐儿玩,许太夫人便借机让赵容抱着梦姐儿跟许梓川玩耍去了。
宾主这才坐定。待丫头们上了热茶,定远侯摒退闲杂人等,方向许太夫人笑道,“……不知太夫人对于惠王如夫人所说的那首打油诗有何高见?”
许太夫人微微一笑,“老身过来,就是特为此事。不知老侯爷以为此事有几分可信?”
“老夫窃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重生如棋全文阅读。”定远侯拈着长须,沉吟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太夫人以为如何?”
“老身也是这样以为。”许太夫迎上定远侯炯炯有神的目光,笑道,“倘若真有变故,咱们还得想个应对之策才好。老侯爷久经风浪,见多宫廷变故,想必心中已有对策,不如说出来,大家议一议。”
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