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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水壶;水壶使用后,必须拎回礼堂侧厅的小屋,房门要锁好;水碗要清点数目,放进柜厨里锁好,每天两次用“灰锰氧”消毒水碗;大会供水处一刻不能离开人。
开会的代表走到侧厅的供水处自己取碗斟水,供水处的长桌上有一百多只瓷碗和几壶开水。大会主席台一旁也有开水壶,主席台上的首长谁想喝水,自己起身去斟,大会服务组只保证供应开水和水质的安全。
杨家岭警卫连负责会场外围的警戒,战士们遵守纪律,从不走进礼堂。警卫连指导员寇子忠好羡慕,他说:“老李啊,你们几个美差呀,又有水喝,又能听毛主席讲话!”
请党的中央委员们签字留念
为会议代表服务时,我碰见许多熟悉的老首长,张琴秋、张秀岩、林伯渠、王德、张苏、徐特立、陈云、李富春等人,他们和我紧紧地握手,和我亲切打招呼。会后,我的文化启蒙老师张秀岩大姐专门找到我,询问我的工作学习情况,说了许多鼓励的话。
第七届中央委员选出后,大会秘书处洗印了全体委员的黑白照片,邓洁陆续给了我几十张,凑成一套。我拿着照片,找到熟悉的中央委员,让他们签字留念。50天的七大会议选举的44名中央委员,长期在延安居住的就有19名。我最熟悉的当然是陈云、李富春、蔡畅、徐特立、林伯渠、朱德、毛主席等人。陈云一边在他的照片背后签字,一边问我肺病彻底治好了,嘱咐我今后不要吸烟,多注意身体;李富春写了“小李同志留念,李富春”几个字,还不忘了和我开玩笑:“你进城当了官老爷儿,可别忘了我呀。”
毛主席正巧没有钢笔,他大声地问:“你们谁有钢笔?我用一用,给这个小李写个名字。”
我趁机问他:“我以前那个首长,黄祖炎,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毛主席说:“你想他啦?他还不能来开会,他要来开会选不上中央委员,也要选上候补委员。”
我又问:“他现在在哪呢?”毛主席不愿意说,扭脸与别人说话去了。
做了50天的大会服务,我又结识了许多首长。朱德、刘伯承、陈毅、邓小平、聂荣臻都是四川人,又是搞军事的,会下常常聚在一块聊天。这几位首长中,我和朱德最熟悉,我找他签字,朱德又说:“小娃娃长大啦。”他这样说,是因为长征途中我们这队小娃娃一直跟随朱德的总部行军。我翻出刘伯承的照片:“刘司令员,请签个字吧,留个纪念。”
刘伯承很爽快:“好嘛。”
朱德在一旁说:“这小娃也是我们老乡哟你是四川哪里的人嘛?”
我回答:“四川巴中的。”
陈毅在一旁就喊:“‘通南巴’哟,徐向前的兵啊。”
邓小平扬手招呼徐向前:“徐司令员,来来来。”几位军事领袖一边给我签字,一边大发感慨,年轻呀,赶上好时代啦,将来大有前途嘛,等等。
七大闭幕了
七大期间,传来欧洲战场反法西斯大战胜利结束的消息。5月2日,苏联红军攻克柏林;5月8日,德军无条件投降。斯大林在莫斯科向苏联人民发表讲话,宣布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
整个延安一片沸腾,除了开庆祝会外,还给七大代表放映苏联影片《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1918》。
日本军国主义已经走投无路,八路军开始局部反攻。大会代表都说:日本鬼子是兔子尾巴—— 长不了了。七大会场内外,一片欢天喜地。
在中央大礼堂,为全体代表举行了一次文艺联欢晚会。舞台上扭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王昆唱陕北民歌;鲁艺演京剧,毛主席看得津津有味,大多数代表对京剧不感兴趣,互相之间交头接耳;有个戏剧小品,装扮国民党营长的演员,钻进一只木柜,等追捕的人走了,他才从木柜里出来,满头满脸沾满了面粉,逗得观众哄堂大笑。气功表演掀起晚会的高潮,表演者是彭真的马夫。老汉的腿和脑袋分别担在两条板凳上,身体悬空,有四位壮小伙儿,抬来一块条石放在他的肚皮上,然后抡起大铁锤,反复击打条石,石头碎了,老汉站起身来,平安无事。代表们站起来,齐声喝彩,使劲鼓掌。
临近大会闭幕时,邓洁陪同任弼时来服务组慰问,邓洁在一旁介绍每个人的姓名,任弼时逐一握手致谢。邓洁替我们表功:“弼时同志,他们几位的辛苦我还没有对你说呢,你看外面的哨兵辛苦吧,还能两三个小时换一换岗。可是他们几位昼夜守在会场,一个生人都不放进来;大会代表每喝一口水,包括主席喝的水都是他们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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