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页)
周进门就喊:“小李师傅,江青告诉我,作一个炖牛肉烩土豆,让我来看看你是怎么用油炸土豆的。”
(1998年5月3日)
儿子:怎么一见面江青就认识您?
父亲:1940年吧,我在胜利食堂。江青一月两月来吃一顿饭,我给她端碗上桌,点头之交吧。大家背后指指点点,她就是江青,毛主席的爱人。
儿子:江青爱吃什么菜呢?
父亲:看来那时间她没有多少钱,每次来只吃两碗馄饨,要不就喝一碗片儿汤,也够可怜。
儿子:江青吃馄饨时和不和别人打招呼?
父亲:打啥招呼呀,萧军萧三他们来吃饭,昂首挺胸,走进里面的小屋,挂上门帘,喝酒吃肉,江青坐在桌子旁边看几眼,独自一人走了。
儿子:说说您对江青的印象?
父亲:江青呐,咳,拿旧社会来说,她就是一个“油子”。一个人扒到我们那里去喝什么馄饨,像她那样年轻女人,那样的身份,在整个延安绝无仅有。
儿子:那时,您能想到江青在“文革”中那么权势威风吗?
父亲:江青在延安,好像一个小媳妇,说话细声细语,一笑眼睛嘴巴喜气洋洋,比王茜、于若木她们几个漂亮,但没有叶子龙的小媳妇漂亮。她们各有各的特色,也不太好相比。咳,江青要好好过日子该多好,也不至于被判死刑,最后上吊自杀。
儿子:以后您与江青再也没有联系?
父亲:闹“文化大革命”时,因为站错了队我挨整,给江青写过一封信求她救助,她没有理睬我。
在枣园相识张恩德
枣园的枣树一株株拥挤在一起,树上的红枣儿像一粒粒大云豆,与我厨房门前的枣树无法相比。枣园里有一位看园子的人,菜地里的黄瓜豆角南瓜成熟了,他负责采摘,送到大灶小灶厨房。他对我说,枣树梨树翘起的老树皮,每年须用刀剥去,多余的枝杈用刀砍去,这样才能长得好梨好枣。但是他只是说说而已,从不动手去干。
每次采摘了红枣或鸭梨,看园人就咣咣咣地敲一遍铜锣,听见锣声,枣园人就知道分水果了,各位首长家的家属和警卫勤务厨师都聚到一起。枣园后沟社会部的同志听不见锣声,打个电话通知他们过来。大家围住柳条笸箩,放开肚皮,红枣鸭梨尽饱吃。剩下的水果再给张闻天、毛主席、陈云、凯丰等人捎带回去。
小灶厨房门口有一株枣树,我常用洗肉的汤水浇灌这株枣树,秋后,整个枣园,独独这棵枣树长满鲜红的大枣子,毛主席他们走过来,也多看一眼,称赞几句。有时,江青带着她的女娃儿想枣子吃,就对孩子说:“求一求李叔叔吧,给我们摘几颗枣儿。”我扬起烧火棍,棒落些许大枣,江青母女俩咯咯地笑个不停,捡尽地上的红枣。
看见江青身边的女娃,我又想念起黄祖炎首长和小长生“小长生也有六岁了,比这个女娃大”我弄完早饭,独自一人奔宝塔山而去。
我满头大汗走回枣园。李满千问我:“干啥了,出了这么多汗?”
我告诉他:“去了一趟宝塔山。”
“哎呀,你去那干什么?那个地方现在是‘日本工农学校’都是俘虏的日本兵。”
我恍然大悟:“我说呢,那里的人一个个楞了呱唧的。”
李满千警告我:“你以后可不要再去那了,日本人满脑子武士道精神,凶狠残暴!”
“跟我说话的那个日本人还很和气。”
“你不知道,上个月,从山西押送过来两个日本俘虏。我们中央警卫团去了三个战士,把山西来的同志替换下来,快走到延安时,过一条小河,这两个日本俘虏突然动了手,打死了我们两个战士,另一个战士负了重伤。日本俘虏抢了枪,跑上了山。毛主席很生气,派了一个连的部队,带着机关枪日本俘虏宁死不投降,只好把他们打死,为我们的同志报了仇。”
毛主席的哨兵张思德比我大几岁,是四川老乡。他时常来小灶帮忙,挑一担井水,劈一捆木柴。张思德是个好人,工作认真,被派去烧炭,被炭窑活埋了。毛主席参加了他的追悼会,致了悼词。
在枣园,我和毛主席的汽车司机周西林也是好朋友。周西林经常向我念叨他的“汽车经”,后来,这些“汽车经”对我驾驶吉普帮助很大。
外国医生马海德为我治病
1943年秋天,我每天清晨咳嗽,浑身发热出虚汗。陈新仁发现我身体不适,报告了陈云。陈云很着急,来宿舍说:“小李有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