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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口水哩,她哪幻想得出来。
被他一刺激,她混乱的神志渐渐恢复正常运作,开始回复有条理的思考模式。她不是真的疯,不过是在逃避无可奈何,永无止境的晦暗步调;如今见到绳索从高处抛下,阳光总算愿意再次光顾于她快枯死的心灵花园。
她醒了。
“哦,那我的的确确是活生生的人啰?” 月龙带些没好气地挑眉,提高声调。
被她当作幻想出来的人物,感觉有够闷的。
“走开!不是要放我自生自灭,用孤独来惩罚我吗?”确定他是真实的,她立即倔强转头,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来,是看笑话还是验收你的惩罚?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觉得把我当待宰的小狗关在这里还不够是吗?!”
“你别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他只是气她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他的心为她的指控而震撼紧缩。
“我蛮不讲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她瞬间瞪向他的黑眸无惧无畏,嘶哑的声音几乎呈咆哮狂吼:“是泼妇有罪,不是泼妇也有罪,生死皆不由我,我高兴当我的泼妇,用不着你老大管!”
她没疯,倒成了泼妇,这全是谁害的?
不顺眼,他可以轻易要她小命,反正她的命对阙龙门来说不值半文钱。
身为演员,难免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化,她快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她只知道,她好想逃离这可笑的一切,摆脱不该和她有交集的人事物。
“你到底想怎么样?”烦躁的情绪蹿升,他懊恼从她身上所见的反抗。
“我不要怎么样,我要自由——自由!”她悲哀地笑,嘲弄地问:“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对一个正常人的意义?”
不等他回答,她哀哀叹口气,将脸埋入弓起的双膝中。
“算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再一个人待在这里算我求你
鲁宾逊流落孤岛,至少还有山有海环绕,有动物陪伴;可以狩猎可以游泳,没事在岛内探探险,等待远处可期的救援。她呢?四面是墙,送食物的人将食物一丢就走,永远不会和她搭上半句话,就像怕被她传染温疫似的。
唉,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只要月龙肯放她出去,要她舔他的鞋跟都没问题,更别说还记啥恨。
“我会放你出去只要你肯跟我回上海。”这是月龙低声下气的最极限。
“跟你回上海?”狐疑地抬起眼,她没好气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回上海?你以为换个地方折磨我,我就会比较甘之如饴?”
“夏琳心!难道你真不明白——”
“你要我明白什么?”拾起头,她恨恨的眼神,断了他未竟的话,“怎么不继续说?请原谅我脑袋太小,脑浆不足,脑神经不够发达,不能明白伟大的您,到底要我明白什么也猜不来!”
明白他为何抛弃一切公务,为她追到这里;明白他为何留在这里不返回上海,为她翻遍本地大街小巷!可恶,她这种态度,要他如何说得出口?! 只是一个背叛者,她以为她能有此“殊荣”?可恶!
他最厌恶不讲理的女人!偏偏
“哈,难道你要我明白,你会以这么没人性的方式处置我,是出自你的仁慈?”读着他的眼神,她讪讽:“你该不会想说你爱上了我,所以气我丢下你回来,于是千方百计寻我这市井小民报复,再来就原谅我,要我跟你回上海事荣华用富贵?”
愈说,她就愈不懂自己扯到哪儿去,愈发觉得可笑。
关太久,对一个人的思考逻辑是会有影响。难怪去当兵的阿兵哥,在当完两年兵之后,看起来都傻兮兮,退伍后要一阵子才能适应社会。
她怎么也想不到,无心的讪讽,正好一箭中的,刺中月龙的要害。
月龙透白的俊容霎时刷得更白,她的观察未免太敏锐。
“怎么,难道我猜中了?”不怪他一脸难看,她自己都觉得这种猜臆可笑。
沉默须臾。他干脆承认:“是又如何?”
“月亚柽,我不是傻了啊。”她多希望真是如此。可是,要她相信一个爱她的男人会如此对她?恋爱可使人盲目。但不会变成白痴,“你有什么报复的念头,我认了,不用拐弯抹角骗我的感情,这种报复太卑鄙,难道你一点都不自觉?”
“信不信由你!”月龙生气了。
这女人真的不知好歹,难道还要他下跪道歉,为欺负她的事忏悔不成?得寸进尺,做她的大头梦!她对他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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