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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清此刻脸上寒冰碎裂,有些郁闷的盯着那个慢悠悠的身 影,看来前几日的暴打没收到比较好的效果,下次有机会,她会 更加卖力点。
一路走至客来居,才不过几日,院内的奇花异草己彻底枯萎 ,院里除了那黄色的蟹爪菊一抹亮色外,其余皆是一片枯黄或灰 败。
院内静悄悄的,那些小奴都不知上哪去了,徐子清从进院, 就一个也没见到。
走至展绍房前,推门而入,屋里并不比屋外暖多少,似有寒 气不停从外冒进来,徐子清皱皱眉头,不过几日不在,那些小奴 们竟连个火炉都没放,本来不悦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外屋并无人影,徐子清缓步行至里屋,撩起白色珍珠门帘, 映入眼中的就见两人,一躺一趴在床上。
趴着的是魏如风,单薄的身子微躬着屈在床沿边,本就不红 润的脸颊上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愁,睡着了剑眉却是紧蹙着, 似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微垂在身侧,只是 那半垂的手上拿着半湿的帕子,灰色大理石的地板上滴了一滩水 渍,显是睡了不短的时间了。
而躺在床上的展绍则是额头上附了个湿帕,应该是魏如风放 上去的。以往圆润的带点婴儿肥的脸颊现在显得削瘦而细长,尖 尖的下巴上冒出点点青青的胡渣。
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哭过后的湿意,还有没滴下的泪水 挂在眼角。
徐子清没想到不过几日不见,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玉县无赖 小恶霸,现在却憔悴苍白病倒床上,心里顿时为他感到疼痛,呼 吸不自觉的变得缓慢起来,怕一不小心将床上这个瘦得不成人型 的人给吹得飘起来。
将魏如风手上的帕子轻轻接过来,再找一条溥衾盖在他身上 ,本就睡得不踏实的魏如风显是被惊动了,黑长睫毛轻颤几下, 张开了黑漆眼眸,见是徐子清回来了,轻柔一笑。
[回来了?]
[嗯,病了多久了?]看一眼睡梦中皱着眉的展绍,轻声问 道。
魏如风看看展绍,担忧的神情显露出来,忧心道:[自从你 那天走后就一直反复的发烧,开始时大家都没发现,发现时,他 己睡在床上烧得神志不清了。]
[怎么没请大夫?]
[开始时那大夫来过,也开了药方,吃了几次都没好,后来 再去叫时,只说是花公子也病了,要给他看病去催了几次也没来 ,后来那些个小奴也被三三两两的叫去服侍那花公子。]
魏如风平铺直述道,声调没有半点起伏,这种睚眦必报,时 时找各种理由倾轧别人的戏码他看得多了,此时被人欺负也激不 起他半点怨恨,只因恨人太累。正是他这种淡然态度才让徐子清 为他感到心痛,总寻思着帮他找个好的归宿,本想着花非花是个 可托付的人,才借黑石之事想让他暂住花月山庄给她俩一个机会 ,但现在看来,这个家庭不适合他。
而展绍也因为他的淡然温柔,一向喜欢与他亲近,就连那些 私密之事都告与他。
[他又趁我不在欺负你们了。]这是完全的陈述句,不是疑 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快。
徐子清觉得这件事需要好好与花非花谈谈,她并不是随便好 捏的人,如果不是她的相护,那怪力野蛮的男人可能早就尸分几 处了。现下当务之急是去把那该死的大夫找来。
徐子清手一甩,手中的帕子啪的一声落进盆架上的彩瓷盘中 ,水溅得老高,向周围散去,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现第二滩水 渍。
魏如风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看不惯有人太过于仗势欺 人,才小小的告了一状,目送那个旋风般离去的女子,魏如风嘴 角露出个得逞的狡笑,希望某人不要死得太难看。
他脾气好,不代表他没脾气,被人欺负,不代表他愿意一直 忍下去,在小倌馆生活这么多年,他其实也学坏了呢,那种小青 菜要真斗起来还不够他塞牙缝。
徐子清一路怒气冲天的冲到那张大夫住的院落,由于医术高 明花家单独给了她一进院子。一路上众小奴只觉寒风猛烈过境般 ,一个黑色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唰地一下在前方消失了。
徐子清找到张大夫时,那老家伙竟在院子的凌宵花架子下喝 茶唱曲,徐子清怒火直冒,一把上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拖着 她的后衣领二话不说向外走去。
被人拽住后领往外拖的张大夫感觉莫名其妙,前刻还在享受 美好的生活,下一刻就天翻地覆身子不听话往后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