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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尤的力气很大,像是使不完一样。长鞭是适合力气稍小的女子使的轻巧兵器,遇到强敌,很难施展开来。并且羽鸢杀了那么久,又大量失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利刃频频被击飞,几次都快要脱手,用了好大力才拽回来,手掌也本震裂了。羽鸢收回鞭子,向后跃了几丈,两人对峙着。
一边是银色轻甲,一边像是燃烧起来的鲜红,冰火之势头,互补形容。
“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厌弃杀戮的吗?”司尤说。
是的,她看不惯生灵涂炭,可是一触到鲜血,嗅到那带着奇异甜味的气息,就无法自已了。“少废话,是你们逼我的!”羽鸢收起长鞭,提起弯刀直直的冲了过去。
可是侧身奔跑的一瞬,忽然觉得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热血沸腾的她忽然觉得从心底泛出一阵寒冷,动作也跟着迟疑了。
趁着这个时候,司尤凌空腾起,落到羽鸢背后,在她稳住身形转身过来之前,徒手向着她的后背回了过去。
羽鸢还沉浸在那股寒冷之中,忽觉得脖后一阵痛楚,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见她倒下,那些散开的士兵纷纷围过来,手里的弓箭、刀豆对准了羽鸢。
“住手!”司尤怒喝,一把抱起染血的女子,朝着大营的方向走去。
“殿下,道现在你还要袒护这个女人吗?这些死去的兄弟,你不愧对吗?”一个旅长无法再忍受司尤对羽鸢的偏袒,不惜以下犯上出言不敬,跪在司尤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杀了我能让您警醒,末将甘愿受死!”那人抽出刀来双手捧起,举过头顶。
“请殿下三思!”周围那些士兵,还有前方马上的亲卫,居然齐刷刷的跪下,声音震天。
“你们这是反了!”司尤震怒,额上青筋暴起。
只有一个人没有跪下,便是耶硕,他下马走到司尤身前小声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渐渐将心中的火气压下来,吩咐道:“耶硕,将她押起来,你亲自看管,谨防再逃出来!”
“是。”耶硕向后挥手,立刻又两个人过来,架走了羽鸢。
看着那耀目的红色渐渐远去,他极力的克制这想要冲过去的想法,指节都捏的发白了。
“打扫战场,厚葬他们,将遗物收拾好。”他头也不回的向大营走去,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不适。
“是。”
……
红色,是漫天的红色,铺天盖地的卷来。
到处都装点着迎风招展的红绸,还有大红的灯笼挂在门边。自己,是不是也是一身红衣呢?羽鸢低头去看。可是自己身上却穿着朱红的袍子。她想起来,她正穿着朱红的皇后朝服,面前的殿宇,是凤凰栖居的凤至殿啊。
她不要做皇后,不要做那个人的皇后!她摇头,拼命的抗拒,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入一个人的怀里。转身一看,是一张带着面具的的脸。
“你不想做皇后吗?”
“恩。”
“喝下这个,就可以了。”他递过一碗浅金色的药汁来,羽鸢顺手接过,想也没想便饮下了。以为是苦得要命,没想到却泛着淡淡的甘甜。
“我不是皇后了,对吗?”她问。
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解下面具来,竟是元君耀,他诡异的笑着。羽鸢想要逃,却逃不掉,浑身酸软,小腹剧痛,低头一看,大片的鲜红从身下流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元君耀,他挥剑刺来,忽然一个人挡在了自己前面,一件穿心,白衣的男子倒在了自己怀里。
她捧起他的脸,终于看清,是煊!可是,他却渐渐的模糊,幻化为粉尘,在自己怀里散去,握不住、看不见……
羽睁开眼来,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猛的坐起来,因为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坐起来,稍微一动,手臂和脖子就剧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努力地在回忆里搜索着,对了!自己掏出匈奴大营,却被围攻了,然后……然后就是司尤,自己好像和他打起来,然后怎么的就倒下了。再次努力的回想,是了!那个混账一记手刀重击在脖颈后面,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道现在还觉得脖子痛,肯定是青了一大片。
还有的就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红色,但具体是什么,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或许是自己的衣袍吧。
全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羽鸢只觉得自己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