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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全大局。这是朱文天对夜狼的印象,但还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你父母现在何处?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草民不清楚。”
“这是何解?”
“草民随师傅走时,是家中独子。学艺期间不曾回过家,草民安葬师傅下山后,才知老家早在五年前因黄河决堤被洪水吞没,听说附近的几个村子无一幸免,死伤数十万人。草民家人是迁居,还是藏身洪水无从查起。此事震惊朝野,查查之下是当年修筑堤坝的官员贪污了河堤款,偷工减料导致堤坝不堪重负决口……”
这件事朱文天在清楚不过,就是八年前的事,每每想起就令他痛定思痛。朱文天脸色一沉,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夜狼还在诉说:“……皇上圣明,将与此事有关的一干贪官污吏全部处斩,告慰死者在天之灵。诸如黄河泛滥之事,不是有几分过人的功夫或一腔热血就能阻止……”
“朕明白你的意思,无须再说。”
有人觉得上战场建功立业才是精忠报国;有人觉得整顿吏治杜绝贪官才能保百姓安康;也有人觉得医者才是济世救人。皇帝安危关乎社稷黎民,他认为保护好统治者,才是他的救世之道。这没错,人各有志。但这类的话朱文天听得太多,忠诚不是靠嘴上功夫,而是靠行动,所以测试的工作他还是照做。
不是什么侍卫都能让皇帝费心安排行刺做试探。这一试令朱文天有了新发现。原本他以为会上演一场激烈的搏斗,谁知人影晃动,带起一阵风后,那些大内高手假扮的刺客纷纷倒地不动。朱文天也习武,可他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这次的较量和校场的比试,夜狼展示的武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夜狼没有杀人,而是瞬间打昏他们,并请示需要挨个检查他们的口腔。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行动前口内必然藏有任务失败时自杀用的毒。自杀的方法有很多,这只是最常见的一种,他虽然生擒了他们,但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主使就很难说。就算什么也问不出来,也不难推测出幕后主使者来自宫中。要让这么多刺客神不知鬼不觉潜入皇宫,并熟悉地形,没惊动外面的侍卫直接潜入里面难如登天,所以一定有内鬼。而这些人使用的兵器,衣料都与宫中人使用的一样,初步判断这些人本就是宫里的。
短短的片刻时间,夜狼又是擒贼,又是推论,让朱文天对他再次刮目相看。他来自江湖,比达官贵人家出身当护卫的子弟更富有经验。这些还不是重点,朱文天问他为何要隐藏武功。
夜狼回道:“比试只为分个输赢高低,既然三分功力就能取胜,何必用到七分伤人性命。真功夫是要留到生死相搏时。”
“生死相搏。那今日你用了多少功力?”
“五成。”
自从那一天,夜狼被朱文天赐名圣恩,除了担任侍卫统领一职,还负责训练新人。
时至今日,朱文天才圣恩除了武功高强,人也高深莫测。
圣恩回道:“没人派我来,路是我自己决定的。”
“可你刚才说……”
“臣只是说,您让臣的主子过的不爽快,但并没人指使我做这些,这些琐事都是臣自己的主意,无需让他劳神。”
琐事?弑君谋反居然是琐事?朱文天从没被人如此轻视过。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出重点,被软禁的朱文天有些急躁,阴沉了脸:“你的主子到底是……”
话未完,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扣人心弦,引得屋中人一同瞧向紧闭的房门。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朱文天的眼睛。在看圣恩的态度,在那人进来时有了微妙变化,嘴角的笑意似乎在像那个人展现什么。
朱志毫不意外的低哼:“大赢家终于登场了。”
“朱旻?”朱文天难以置信的盯着走进屋的朱旻,他一直猜测圣恩的主子是六皇子朱御,他们爱好相同,平日圣恩还指点过朱御的功夫,两人交情不错,朱御又有兵权,但朱文天怕被这些误导冤枉朱御所以没说,如今见到朱旻,恩圣和朱志的言行都在证明他才是圣恩的主子。
“为什么是你?”朱文天难以理解,朱旻和恩圣毫无交集,充其量点头而过,朱旻除了王爷的身份几乎一无所有,是什么让圣恩愿意为他冒大不为?
朱旻走入堂中,一如既往的沉静。他向朱文天行了君臣之礼,而后站起,圣恩向朱旻身边挪了两步。似在昭示,他与他是同一条战线。
“你们……”朱文天指着朱旻和圣恩:“你们是何时勾结起来的?”
朱旻未语,朱志言道:“父皇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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