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人不能,至少不该(第2/2 页)
想必痛苦异常,生不如死。
你这样捉弄他,想来心里的气也该消了吧?”
“啧。”宋清池不高兴轻啧——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没劲。
忒不好骗!
“那狼大约是被人提前喂下了发狂的药物,我猜的对吗?”沈降将宋清池眼中不满看在眼中,垂下长睫挡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笑。
“乌头、马钱子、麻黄……”宋清池不紧不慢报名字,唇角笑意愈发深:“全是名贵好药,喂了十足的量,有些还能看清原本模样。
连让药物充分消化,药性完美激发的时间都不给……”
她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无知:“夫君你该不会犯了天条吧?”
狼群袭击的时候宋清池心中便有猜测,激斗的同时不忘控了草木探进狼胃,这一查果真让她查出了东西。
她玩笑似的开口:“夫君你若真犯了天条可一定不要瞒着妾身啊。
妾身一小小女子,挣扎求生本就不易,若再处处被人盯着暗害,那也太可怜了。”
“抱歉。”沈降看向宋清池,黑眸冷沉却格外认真、严肃。
他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宋清池沉默不语,看着他似乎在评判他说这话几分真假。
在古代没有身份户籍寸步难行,她留下一部分是因为救命之恩,另一部分是因为她有空间,靠着空间中的东西走一个滋润的流放路不算什么,到了流放地入了户——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但若要她一路上都得谨小慎微,防完这个防那个,还要给便宜夫君擦屁股,她可不干。
啧,思来想去果然还是直接杀了省事。
宋清池杀心骤起,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夫君可知我当初为何救你?”
“你不想被继母草率嫁给庸碌之辈。”沈降回答。
“一部分吧。”宋清池笑了笑:“我幼时在永阳县宋家庄长大,五岁的时候,一伙狄戎流寇逃到宋家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被人藏在地窖中,透过缝隙看到养我长大的婶子被狄戎人一刀捅尽小腹,顺着她的身体上劈。
她肚子破了好大一个口,红彤彤的内脏落下来,她‘咚’一声砸在地上,睁的极大的眼睛看着我躲藏的地方。
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可很快婶子身上的血也顺着缝流下来,砸在我的脸上。
泪是热的,血也是热的。
我慢慢不知道是我在哭,还是婶子的血在流。”
宋清池说的是原主的记忆,但因为她们记忆相融,她也能对原主当时的恐惧、仇恨感同身受。
她看向沈降:“我恨不能冲出去杀了那些狄戎人,可我弱小到连将婶子压下来的尸体挪开都做不到。
许是我不小心哭出了声,那狄戎人突然朝地窖走过来,在他即将发现我的时候,一柄枪扎进他的身体,枪头从他的喉管刺出。
一红衣公子纵马而至,取走了那柄长枪。
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嫁给他。”
宋清池又笑了,笑声有些惆怅:“王爷大概不记得这些了,但这却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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