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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金狮:“嗯。”文卓:“管用吗?”金狮:“估计管吧,派出所的弟兄们都挺给我面子的。”文卓:“那你也不要管。”金狮:“为什么?”文卓:“我不反对你给人帮忙,但要看帮什么忙。象帮人结个婚上个户什么的,我不反对。但类似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我劝你不管为好。”金狮:“我知道你的意思,她们做下的事的确恶心。但已经做了,你罚死她们又有什么用?再说,我爹已经应承下了。”文卓:“不,你不懂我的意思。”金狮:“哦!”文卓:“你只为别人着想,可曾为自己想过?”金狮:“我怎么啦?”文卓:“你为一个娼妇说情,人们会怎么看你?”金狮:“怎么看?”文卓:“知道的说你心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有一腿。”金狮:“嗨!我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谁还会怀疑我跟一个中年村妇有一腿。”说罢揉了揉文卓那高耸而又柔嫩的乳房,就要行其好事。文卓阻住:“世上这种贱男人还少?自己家里有白面,却偏要出去吃糠皮。就算人们真的不怀疑,但难保没人拿它说事儿。以前西方某国有个政界要人,竞选总统快要成功的时候,他的对手收买了几个孩子出来叫他爸爸。他否认,他的对手就说他什么时候跟某个女子关系特别,什么时候跟某个妇人关系不一般。民众一打听,他过去跟那些女人确有不简单的过往,就信以为真,否决了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干吗要留缝给苍蝇呢?”金狮心的话:“这也未免扯得远了些吧?”文卓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又不是满足于狗苟蝇营的人。远的不说,就说现在,你既给人说情,就得有个说法,不是沾亲就是带故。那么,你的亲的里出了这号人,你光彩吗?”金狮点点头。于是等第二天上了班,他对派出所的说:“我知道你们并非真的要罚她三千,三千只是个开价。我的意思是,你们该罚她多少就罚多少,只是说上这么一句:‘若不是陈金狮说情,非罚你三千不可。’”派出所的当然乐于照办。
这天下午,金狮从乡政府回到清水沟,正赶上银狮、铜狮及腊梅送药回来,也就赶上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家庭风波。事情还得从去年夏天说起。去年夏天分家后,银狮和铜狮依然一块儿做送药的生意。送了一阵子,铜狮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生意无论怎么做,月底一算帐,都无多大赢利,显然是银狮在捣鬼。为了防止银狮捣鬼,铜狮只好勤记帐。怎奈这种帐细记起来很麻烦,每出一趟车都涉及到好几百种药品的进、出、余。记了一阵子,他一来嫌麻烦,二来觉得这也未必就能防得住银狮,便对银狮说:“干脆你每月给我个固定收入,其余挣多挣少都归你。”银狮:“行,我每月给你500块钱。”铜狮想:“这比合伙做合算得多了。”便答应了。这时陈禄在县城做饼子,也就没顾来管他们。今春以来,陈禄种了那么多黄芪,基本上不进城了,渐渐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渐渐不满起来。他先对银狮说:“你们每月那么大的收入,咋才给铜狮那么点?”银狮:“我们每月能有多大收入?看上去每出一趟车倒是进钱不少,可开支也大呀,又是修车,又是耗油,又是吃住,又有卖不完最后低价处理的货,还有高利贷的利息。再说,500块也不少了,我哥每月不才挣500吗?”说罢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一切照旧。与他说不通,陈禄便跟铜狮说:“缺心眼儿呀你?他给你那么点你也干?”铜狮:“这比合伙干强多了。”陈禄:“倒是比以前强多了,可跟他比起来咋样?”铜狮:“那倒是没法比,可我又能咋样?难道另弄个车跑去,兄弟俩竞争?”可见老三还挺心软的。陈禄:“就算不另跑,你也可以提嘛!你不吭声,人家见500能用住,干吗要给800?”铜狮:“若提了不管用呢?”陈禄:“那你就给他罢工。他再上哪找你这么好的受苦人去?”的确,银狮再找不出铜狮这样既负责又辛苦又放心的帮手,他宁愿出500用铜狮,也不愿出200用外人。因此铜狮点头答应了父亲的建议,但出于难为情,迟迟不肯提,陈禄便一再催。金狮得知此事,也曾劝过父亲:“儿女们之间的事您就别管了吧,都也岁数不小了。”陈禄:“看你这话说的!铜狮将来若光景过不下去,老婆闹离婚,娃娃上不了学,还不得我管?”金狮:“他生就一个打工的料,你再操心又管什么用?”陈禄:“凭啥就说他是打工的料?”金狮:“第一,他遇事没轻没重。他尽管平时表现得很精明,可常拿要紧事不当回事,常在要紧事上出差错。出一次差错,能让所有的人前功尽弃。第二,他花钱大手大脚,有一分花一分。人家银狮三天不吃一斤肉;他却买生肉还嫌费事,成天买熟的吃。不打工的前提是什么?就是要有资本。而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