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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特本意是让大家能和他一起给云天蓝加压力,逼他打开那只盒子。谁知忘了他是个妖起来多坏的男人了,居然反过来泼了自己一盆水。等他在众员工窃窃私语中,义正言辞解释完自己的取向绝对正常时,云天蓝早出了门。
上了车,云天蓝也不发动,只是拿出那只盒子,毫不犹豫打了开来。
一串手珠。木制的,深棕色,一点多余的雕缀也没有。颗颗浑圆,除了天然的木纹,只有幽然微光,借着停车场的灯光反射。
云天蓝用手指颗颗捻过,感觉有点像佛珠,还挺沉。能带来吉运吗?可是,要他一个大男人带串手珠?他的初衷好像只是要她送些简单的围巾手套之类的,没想得那么复杂。
他一看时间,开会要晚了,当即也不多想,套上手腕再说。冰凉的木珠染上了暖意,触感也渐渐自然。原来如此。能携带,非金非玉,可保留体温。这是韩水青的理解。
到了开会地点,他在接待台那里领访客证,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蓝斯。云。”
一个很久没听过,但不久前还在自己噩梦里折磨着他的声音,冷酷到无情无心,是那场血腥的主导者。
云天蓝回头,凤眸对上那人的冷灰色眸子。
五年不见,那人和在媒体照片上拍出来的一样贵不可言。天然银发,及耳垂的长度。右耳一枚极小的红宝石耳钉,在银色中忽隐忽现。黑色的燕尾服,人高大结实。五官一如以往,俊美却不苟言笑。
那人走向他,速度不快,却让他觉得呼吸不畅快。曾经说过只要他和依琳分手,就放他出小木屋,否则会活活饿死他的男人,是个真正可怕的男人。
“怎么了,蓝斯?还是怕得动不了吗?”那人鬼魅得一笑,“都过了多少年,当初人小做错事,还望你能理解。如今,你我都在商界。你那中国老祖宗有句话,和气生财。依琳常常拿来劝我这个未婚夫,嫌我板着脸太严肃。”
“本。罗依,这么多年不见,你学会开玩笑了。”云天蓝背着双手,不意间,颤抖的右手碰到了左手的那串手珠,光滑的木制感,带着体温,竟然奇异平缓了声音,还有情绪。从本的表情来看,大概自己还挂了笑容,对方很有点吃惊。
本。罗依,罗依家的养子,最近刚和依琳订婚,是内定的罗依家大家长。
“不过你说得对,以后,说不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商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云天蓝对自己的冷静暗暗吃惊,“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有时间的话,可以吃个饭,喝杯咖啡。再见。”转身往楼上走去。
“杂种!”低声到只有自己听得见,本。罗依英俊的脸已经变了形,带着骇人的恶毒和凶狠。
“还好有你。”云天蓝摩挲着那一颗颗温温的木珠,嘴里轻念,只觉心平气和,“还好有你,我才能忍住这口气。”
那串幽幽手珠,即使在最黑暗的角落,也能静静散发出木香来。(!)
第109章春树新春竹影
一个周末的上午。叶陌离有事不能来,水青帮花树补完课,要离开时,居然被他叫住了。
这个人几乎不主动和她说话,不过她能猜到是什么事。就见他一脸不情不愿,她心里暗笑。小张早跟她透lou,这半个月来,花树常有两名访客,就是那对大伯夫妇。
换了谁,都以为她那天说要请律师的话是吓唬人的,总之吓到那个恶妇就好。
偏偏水青可不是说说而已。她请公司律师发信给花大伯母,说在一个月内会向法院提出民事告诉。可是,如果对方能请得动花树亲口帮忙向她求情,她会考虑不采取行动。
“什么事?”真是,她不开口,他也不会开口,闷葫芦一只。
“能不能不告他们?”他说得倒是简短。
“知不知道那个伯母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你还是愿意帮他们求情?”她小鸡肚肠,所以才让他们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非要磨得他们不敢再折腾。
“至少他们养大了我。”虽然在大伯家的那些年,日子并不好过。但能有个地方遮风避雨,也没有饿死。曾经很恨他们,可是在永春馆的这段时间,明白了原谅他们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解拖。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也值得期待,那么何必纠结在过去?
“想清楚了?”她的笑声成串,“我本来想多让你享受一下你伯母求你的痛快感。”
“我已经享受过了,所以今天才开口。”花树转身继续作功课,及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