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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批女性确实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些政治导向的女同性恋者选择将自己的生命、爱和精力交付给另一个女人,而不浪费时间经营同男人的关系。认为异性恋女性是与敌共眠。(Watkins; 111)从女同性恋中的三种成分可以看出,性倾向的差异是自然的、文化的,有时又是政治的。 女同性恋女性主义认为,只有同男性分开,女性才能真正获得自由。她们强调分享与支持,强调性生活的和谐,反对就业歧视,争取保险、住房和财产权利,她们认为同性恋伴侣应当获得与异性恋配偶同等的权利,并积极争取这种权利。 女同性恋女性主义所关注的争论焦点包括: 性活动:是任何形式都可以还是应当反对性活动中的权力关系,如虐恋关系。 倾向的选择:是天生的还是选择的,要做一个女性主义者是否一定要先做一个女同性恋者。 恐惧症:许多女同性恋被诊断为“内化她们的同性恋恐惧症”,把社会歧视说成心理疾病。 结婚与否:异性恋占有性、爱、婚姻、家庭之权利,女同性恋应当争取同性婚姻。 双体制还是单体制:异性恋与男权制是一个体制的两面,还是各自独立存在的两种制度。 女同性恋母亲:抚养孩子的家庭环境缺乏刻板的性别示范问题。 女同性恋的不可见性:无论在异性恋霸权的社会还是在同性恋世界中,女同性恋都面临边缘化的问题。 女同性恋被视为女性男性化:异性恋的男女两分思维以及异性恋与同性恋的两分思维总要将女同性恋关系中的角色比附于异性恋关系中的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不能够接受性别模糊或混淆的状态。因此,女同性恋往往被视为女性的男性化,而不被当作正常女性看待。 1988年,美国通过了新的地方政府法案,其中第28条款竟然还有这样的规定:禁止“提倡同性恋和假家庭关系”,禁止“在学校接受同性恋的教育”。(Charles; 186)这是女同性恋女性主义所面临的社会现实,证明同性恋权利运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20世纪90年代,酷儿理论横空出世,它是一种全新的性话语。而酷儿政治可被追溯到60年代和70年代。酷儿不是一种固定的身份,而是一种身份批判的过程。在酷儿理论中,身份形成和身份政治是中心论题。酷儿一词被用来指称这样几种人:第一,同性恋;第二,对某人有感情;第三,拒绝接受传统的生理性别、社会性别分类的人,挑战的欲望超越了异性恋规则。 女同性恋研究摆脱了男同性恋研究,在近年来发展为酷儿研究和女性主义的研究。酷儿的视线一反70年代和80年代求人接纳的正面描述同性恋的姿态,故意去探索变态,观照性欲的“下腹部”,探察同性恋关系中的暴力、嫉妒、不平等关系、占有与背叛。在90年代做一个酷儿,就是对你自己的性和你的政治保持热情,而采取一种“现身”的策略或生活方式,对主流的趣味和敏感采取不屑一顾的不让步的态度,将快乐视为真正自我的一种表达。(Robinson; et al。; 60…61)    
九、女同性恋女性主义(2)
对于女同性恋女性主义的批评是:它只适用于女同性恋者,不适用于其他人群,因为女同性恋者认为异性恋比男权对她们有更大的压迫,因此许多女同性恋者更倾向于选择酷儿理论而不是女性主义理论。酷儿理论的影响与局限性在于:这个90年代兴起的新理论的主要口号是:“一切坚实的东西都消融在空气中。”(Dunphy; 29)所谓坚实的东西包括男性和女性,同性恋和异性恋,以及一切可以说得出来的分类。这些分类和身份的消融固然给人们带来极大的解放感,但是也使一切现实斗争的可能性化为乌有。作为具有战斗性的女性主义,这不能不成为一个问题。    
十、其他女性主义流派
1、权力女性主义 权力女性主义从20世纪90年代兴起,其代表人物沃尔夫(Naomi Wolf)认为,女性主义犯了一个错误,即强调女性是受害者、受压迫者。权力女性主义告诉女性:女性不是受害者,除非她们选择去当受害者。女性对于现状应当负起个人责任,包括进入传统属于男性的领域。她们应当自我赋权,使自己在社会上、职业上、政治上与男人平等,鼓励女性使用男性的工具——金钱、选票和政治批判,以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权力女性主义反对反强Jian游行,认为这种游行是自毁自贬,她们把此类游行示威称为“哀鸣”。她们认为,参加反强Jian游行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把自己摆在了弱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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