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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呼啸,不知他是否听得到,而我终于落下泪来。只坐了雪地上,起初是啜泣,渐渐地埋头嚎啕大哭起来。
六十七
这时,却有人扶了我的肩,我不觉止了哭泣,抬了头看去,却是朱瞻基的脸。我不禁往要往后退一步。他却上前,将锦帕递给我。我接了手上,忙擦了眼泪。
再看向朱瞻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是。心里一时未缓过情绪,幸而他并不问话,直将我扶了起来,又指了马说道:“骑着它回去?”
我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上前,上了马,拉了缰绳。返过头看他却依旧站了雪地上,不禁问道:“殿下的马呢?”
“跑了!”他却说道。
我听得不解,直以为他在说笑,而此刻心情却难于迎合他的玩笑,不禁有些气恼,直扬了马鞭,要先走。骑了一会,却不见他跟上,返头一看,他依旧立在雪地上,再环顾四周,确实不见马。才掉了头回到原地,看了他只淡漠地说道:“殿下上马吧!”
他才笑了笑,才一跃上了马,又抓过缰绳,直把我挤了怀中。我一时没有法子,只任了他扬鞭驾马。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一改往日温和的神色,只是冷了脸看着前方,直到宫门前,他才要翻身下马,却忽然直直从马上摔了下去。我心里一急,忙下了马上前:“殿下,你怎么了?”
他坐了雪地上,摇了摇头,宫门守卫的侍卫见了也忙上前:“殿下!”
他便要站起来,却是不稳,我心上前扶道:“摔伤了?”
却是身旁的侍卫惊呼道:“哎呀,殿下的腿流血了!”
我忙看去,果然有血将黄色的襟袍染了一片,心下才慌乱了,脸上才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是刚刚摔的吗?”
他只皱了眉头,朝侍卫说道:“抬我回宫!”
那侍卫忙俯了身,另一人将朱瞻基搀了俯在他的背上,我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回到景阳宫中,此时朱瞻基正躺了榻上,御医替他看了伤处,起身至前殿处。我忙跟了上去,小心问道:“御医,殿下的伤势如何?”
“外头倒无事,只是一些皮肉伤。只是动了筋骨,怕要躺在床上一阵了,没个十天半月的恐怕下不了床!”御医慢条理斯地答道。
“御医,你可瞧得仔细,不过是从停了步子的马上摔下的,有这么严重吗?”我不禁露了怀疑的语气。
御医一听,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明明是从正飞奔驰去的马上掉下来的,姑娘不相信老臣的医术/“
我听得一愣,转而又想到他说自己的马跑了,定是马儿将他摔了下来自个跑了。这样想来合情合理,才忙笑了对御医说道:“是我不懂医术,胡言乱语,大人千万别与我一般见识!”
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开了外敷的药方,叮嘱了需忌用的食物,平日应注意的事才离开。
我又将这些嘱咐了云珠,才返身朝他的寝宫走去。至榻前,见他正睁着眼睛。我才坐榻边:“殿下的腿是骑马摔的?”
他只笑了笑说道:“骑得快了些,马儿被抽得发了疯便将我甩了下来!”
我看了他,伤筋动骨明明就会很痛,却要硬撑着不作声。我不禁摇了摇头,一面用干净的绵布替他将血渍擦净。
“寺玉,你喜欢的人是四皇叔吗?”
听得这句话,我不禁手上一颤,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抬头正好瞧见他皱了眉头,我不禁笑了出来:“这是胡乱说话的教训!”
他听了一愣,我也不想解释,便让他误会去吧。只是刚才那一刻,木预的影子又闯入脑海中。转而又想到此刻在风雪中赶路的奕肃,此刻此二人都让我觉得忧心。
皇太孙殿下从马上摔下来受了伤一事,不出半个时辰后宫皆知。先是太子妃神色忧虑地进了景阳宫,也不等殿外的太监通报,径直入了寝宫走到朱瞻基的榻前,他见了太子妃忙要起身,却被太子妃一手挡住。她坐了下来看了朱瞻基被包扎得伤处,直心疼地说道:“基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朱瞻基却笑了笑说道:“孩儿一时贪玩,骑马摔了下来!”
太子妃却皱了眉头:“这下雪的天,怎么会去骑马?”
“孩儿素来乖张,母亲又不是不知道!”他竟朝太子妃挑侃起来。
太子妃无奈地看了他,只苦笑了说道:“你呀,总是要让母亲操心!”
朱瞻基得了逞,便也佯装了顺从的模样,只笑了笑。
却听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