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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像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他越是祈望见到她,她便越是不现身。
好多次,他盼着梦中能与她重逢,可往往大半年方能梦到她一回,梦里她的脸却是模糊不清。
他就快忘记她的模样了,这想法让他惊慌失措。
思念终于变得难耐,胡顺官以拜访京城某些大人为名,来到了京城,还花大价钱预订了酣然酒楼的客房。
只因,这酣然是她的朋友所开。想必,她定会知道他已来京城。
是的,她知道了。
在酣丫头跑来告诉她之前,阿四就隐约觉得这两年她放不下的那个人来了,就停在她的不远处。
只是,既然他尚未靠近,她又何苦自讨没趣地找上门呢?
他们之间,早在杭州城就已做了了断。
欠她的钱,他用银票还了;欠她的情,全放在那瓶红酒中了。他们之间本该无所牵绊,无所牵绊啊!
那就……彻底无所牵绊吧!
他们之间曾经那若有似无的爱早已静默如尘埃,分散在角落里,随着各自命运的辙痕起伏,而后再寻不见当初的模样。
第十七章 阿四酒铺(2)
阿四起身走到太阳底下,京城的冬天冷极了,连太阳都是冰冷的,可她还是愿意站在亮煌煌的日头底下,即便是晒晒身上的灰尘也是好的。至少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没有死在那一年的西湖碧水中。
伸了个懒腰,双臂抱住肩膀。阿四常常告诉自己:没人抱你的时候,就自己抱自己,然后微笑,一直一直微笑着活下去,即使在这大清年间只有你一个人。
当然言有意也是跟她一起来大清的现代人,不过这两年他跟着胡顺官,他们已经鲜少见面了。
这回胡顺官进京,阜康大掌柜言有意怕也跟来了吧!
她倒是很想念他,很想念赏他板栗的痛快滋味。
“言有意也住在‘酣然’?”
乍听见“言有意”这三个字,酣丫头明显地一怔,好半晌才酸不溜丢地说道:“是啊,跟着胡顺官一道来的,就住我店里。”
“再见面感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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