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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现下看不到。
“这是横公鱼。”
横公鱼?我想了想道:“就是《神异经》里记载的那种‘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的横公鱼?”
“嗯。”
“这种鱼会袭击人?没记载啊……”我回忆以前在书中看过的内容,皱起眉。
“古籍难免会有遗漏不全之处。”
“说的也是。”我点头认同了张起灵的想法:“不过你捉它有什么用?”
“横公鱼‘食之可却邪病①’,吃了对身体有好处。方才池水寒意太重,我担心伤了你的身子。”
心中一暖,可想想对《神异经》中对横公鱼的描述又觉得很别扭:“据说横公鱼到了夜里就会化身为人,看时间过不了多久外头就要入夜了,我可做不到对一个人形生物下口。而且,‘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这儿哪有乌梅可供我们用的?索性放了吧,就当是给自个积阴德。”
“嘿,那可不成,逮它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你是没瞧见小……咳,那啥,我说天真啊你也不是第一天入这行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天真无邪?积阴德?得了呗,爷大半辈子都是干的掘人祖坟这档子事,百年之后也不指望啥西天极乐,再说到时候一碗孟婆汤投畜生道还是凡人道那都是下辈子的事,你现在瞎操心有个屁用。”
我被胖子说的无奈一笑,其实积不积德那都是次要的,我只是很难想象要去吃掉一个能够变化成人的生物,那种感觉非常的……难以形容,总之心里膈应得慌。
关于横公鱼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思考了一会,我摸着下巴低声道:“我觉得……这墓很古怪。”
“说出来听听。”
“先从墓葬方式来说。西夏的墓葬方式有四种:土葬、火葬、水葬和塔葬,第一种和第二种是最普遍的,第三种因为太复杂所以选择的人并不多,而第三种则多用于佛家,是佛教中最庄严葬法,只有大德高僧方能享此殊荣。关于水葬历史上有所记载的就是当年西夏太祖皇帝李继迁葬其先祖于榆林红石峡,其中提到的‘凿石为穴’之法也不过就是在河床上凿出一个足以放入棺木的深穴,虽然这也需要花费不少精力,可是比起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墓——”我双手一摊:“根本是小巫见大巫,这里几乎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座水下地宫,而我完全想不出来当年那些人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浩大的工程的。”
“再来是墓中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奇怪的壁画和石雕就先不说了,光是我和张起灵遇到的那二十四名武士以及……被改造成迦陵频伽形态的怪物就很让人费解,当年的墓主人是出于什么心态将自己的妻子弄成那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的?他有什么目的?”
“还有就是,奇怪的生物很多。石门前穷奇和混沌的石雕,这两个算了毕竟不是活物。就说我遇到的傒囊、池中的横公鱼,都是一些存在于古籍传说中的奇特物种,墓主人上哪弄来这么多珍稀品种?对了——”我一捶手:“胖子,我知道袭击你的是什么东西了,那是媪。在《搜神记》和《晋太康地志》都有记载,‘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估计你能逃过一劫是因为你是个活的。”
胖子郁闷地“呸”了一声,“这地方确实处处都透着分怪异。天真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结论,只是感觉很不好,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说不定……可惜没办法全部破译那四十五个西夏文字。”
心情有些压抑,这份情绪估计也影响到了胖子,而张起灵本身就是个话少的,使得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中。周围一静,身旁横公鱼“啪啪啪”跳跃挣扎的声音就清晰了起来,我有心想把它放回水中,刚伸手打算去抓,就听到胖子大大咧咧的说:“算了懒得想这些烦心事了,小哥我这有包话梅你看能不能凑合着用?”
我登时目瞪口呆,奶奶的,丫下斗还带话梅?
作者有话要说:①邪病:其实这里的邪病指的不是普通的身体上的病痛,如感冒风湿之类的,而是类似于癔病之类的病症,那种放在农村要请人跳大神的奇怪病症。
我这里稍稍篡改了一下概念,嗯。
【章三十二 玉牌】
兴许是我的表情娱乐了胖子,他嘿嘿一笑:“怎么着,话梅开胃啊同志,你凭良心说句话,那些行军压缩饼干是给人吃的么。那味道,啧啧,简直猪食都不如,爷带点话梅来慰劳下自个,不过分吧?”
我咧咧嘴:“是不过分,不过咱这是下斗不是下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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