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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于长松跑到刘铁那里,向他表示感谢。刘铁忙说:你们是敬菩萨插错了香,这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于长松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扶着他,拉着他,这是没有错的,有目共睹。这次可是解决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因为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观察,向阳这人,在单位上混一混还是可以的,人也还算本分。可惜好高骛远,不甘心坐班。他缺乏专业才能,没有经济头脑,也不懂人情世故,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是混不下去的。我看他近来神经好像还有点问题,反应也有些迟钝,是不是找不到心宜了,失恋引起的?现在好了,刘铁你们总算是给他弄了一只铁饭碗,后半辈子就不愁温饱了。
连政委也认定这是刘铁的恩赐,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在了丁县这地方、在县城的中心地带拥有了一个旺铺,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但向阳无心开店,依旧当着刘铁的“秘书”,除了想继续在他这里得到心宜的消息外,他也习惯跟着刘铁跑了,这是他以前跟着街上那些混混玩时,无法体验到的高尚的乐趣。
郭向阳对心宜的痴情和忠贞,远远超出百八十里街人的想象,他离开心宜两年多了,竟能够做到洁身自好,不与任何异性有染,说来没有人会相信。
郭向阳回到百八十里街的两年半后,一天刘铁找了个机会对他说,心宜出国了,她是从局子里出来后直接上的飞机。
从这一天起,郭向阳就没有再随刘铁出去,结束了他一年多业余秘书的生涯。他从此整天呆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很少出门,出门也只是买一些报刊杂志,匆匆地拿回屋里去看。他爸妈要接他到家里去住,被他坚决谢绝。他还谢绝所有来访者,开始过着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饭是派人送的,他不让送进门,将门打开一条缝接了,吃过把碗筷丢到门外。不洗澡,要郭如玉守在门外骂,才草草洗抹一下,把脏衣服扔到门外,与以前干净整洁的他判若两人。百八十里街人都认为郭向阳已经精神失常了。
郭如玉知道儿子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她给十八里镇老家的一个侄女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去十八里铺请何半音测个字,并把要问的事全告诉了她。这个侄女就是郭向阳的亲姐姐。她问姑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不亲自去一趟?郭如玉说何家父子有个规矩,太熟悉的人一般不给看,所以要叫个陌生人去。
郭向阳的姐姐到达何半音家里时,太阳还只升起一杆高,大师还刚刚起床。她用自带的毛巾,在丝姐那里讨了一盆水,仔细地洗过脸,梳好头发,然后取出随身带来的香烛鞭炮,先敬了敬堂屋正中的何了凡的神位,然后坐下来,静候何半音吃过早餐。
何半音收拾停当,也给父亲的灵位上了三根香,就请客人坐到堂屋后的一个小天井旁,对她说:想想你要问的事情,想好了,你说一个字。
向阳的姐姐默了默神,随口说出一个字来。一会儿半音从天井旁的房子里走出来,交给她一张纸,然后头也不回就走出了门。
郭向阳的姐姐付过三十三块三毛师傅钱,并留下一些土产后,告辞而去。当天就把何半音写下的四句话送到了县里。
诗曰:
一羽悠然落人间
扬波翻浪不等闲
拂平南海龙王殿
便见燕舞碧云天
郭如玉拿着何半音的卦言,去找刘铁解释。刘铁看了看,说你找别人看看吧,我们这些不信神道的人是解不好的。
郭如玉就到阳山寺找了个专门替香客解签的志愿者,前面两句隐约可以看出来是对心宜经历的生动写照,后面的话,也猜不出内中玄机。
这事暂时不能告诉郭向阳,这是他神经最脆弱的时期,离相思病也就是一步之遥了。这看不到希望的东西,若是给他看了,还会起副作用。
第三十六章不算风情,也如风情
何了凡过世后没多久,蝴蝶她妈的病情加重了,天天吵着要回流星巷来。待蝴蝶把她送回来,她根本不进家门,径直往35号跑,她还是要去找何家父子问个明白:她丈夫本来是现了死相的,为什么何半音要说他好了?她没有什么文化,但她清楚:这一个“死”字和一个“好”字,可是天差地远的距离,她怎么也不能够把这两个字读成一个音。开始蝴蝶还能够把她从老何那里劝回家,她也曾同意离开流星巷这个伤心之地,住到新城区去,但最终还是没有想通这件事,无论如何还是要找老何父子问个明白,不但吵着要蝴蝶领着去找人,还常趁蝴蝶不注意,一个人跑到早已锁上了门的流星巷35号,坐在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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