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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最后和他十指紧扣压在身侧。……
窗外那轮银白色的月亮摇来晃去,一滴汗水从庄雁鸣额上坠下来,直直落入孟归南睁大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滴水又顺着眼尾没入潮湿的鬓发间。
“疼。”孟归南说。
【作者有话说】
庄1:孟归南除了会惹事,还很会惹我生气。
你在跟谁赌气
第二天孟归南醒来时已经快三点了,他盯着天花板上线雕的装饰发了很久的呆。
被入侵的可怖感觉还未完全消失,产生的余痛一刻不停地切割着他身体内部最柔软的部分,孟归南在阵阵闷痛中想起昨晚庄雁鸣说过的一句话。
“别跟自己较劲了。”
很诚恳的建议,尽管庄雁鸣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让他承认他在昨晚那场激烈的床事中同样获得了快g。
孟归南扯着嘴角笑了笑,转了个身,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很安静,窗帘拉了一半,半下午颓靡的日光从另外一半玻璃穿进来,落在那条印着卡通图案的电热毯上。
乱糟糟的一团,与房间里的一切陈设格格不入。
王百琴帮他收拾行李时,特意把电热毯叠得整整齐齐塞进他的行李箱,态度难得强硬:“电热毯必须要带,员工宿舍肯定是没有暖气的,你这么怕冷,没有它晚上怎么睡觉啊?”
事实证明,没有它,孟归南并不会冷得睡不着觉。
盯着它看了几秒,孟归南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捡起地上的电热毯,叠好,找了个干净的袋子套上,放进了来时提的行李箱,又把行李箱藏进了衣帽间深处的柜子里。
这一番折腾下来,孟归南筋疲力尽,他看着与床之间仿若天堑一般的距离,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一个体重一百三,身高一米八二的成年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做到受不了在床上喊疼,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由此证明,昨晚的床事带有明显的惩罚意味,是在提醒孟归南,他为什么会住进万山一号,为什么会睡在这张床上。更重要的是要让他知道,庄雁鸣是谁,而他是庄雁鸣的谁。
庄雁鸣临走前交代郑姐不要上楼来打扰孟归南休息,郑姐就没敢来送饭,一直到晚上,见他还没有动静,有些着急,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庄雁鸣去了个电话。
“庄总,孟先生一天都没下楼,也没吃饭,真的没关系吗?”
庄雁鸣似乎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等会儿说。”
庄雁鸣说等会儿,郑姐却没等到他的电话,只得把做好的晚饭先放进了保温箱。
二十分钟后,郑姐正在收拾负二楼健身房的器材,突然听见楼上车库传来停车的声音。
坐了电梯上楼,庄雁鸣恰好推开门走进来。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边走边说:“晚饭给我。”
郑姐连忙走进厨房,把晚饭装在餐盘里递给了他。
庄雁鸣推开卧室门,屋里没开灯,床上隆起一个包,和他离开时一样。
打开了一盏光线不那么刺眼的落地灯,他走到床边,将餐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孟归南窝在被子里,似乎在做噩梦,双眼紧闭,额上起了密密的一层汗。嘴唇因为缺水起了些干皮,肩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下去,上面又添了新鲜的咬痕。
庄雁鸣弯下腰,替他拢好敞开的衣领,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孟归南。”
孟归南睡得很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庄雁鸣思考了几秒钟,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受阻,孟归南很快就醒了过来。
“啪”的一声拍开庄雁鸣的手,孟归南哑着声音不耐烦道:“干什么?!”
庄雁鸣抚上孟归南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后,按下床边的按钮。
“吃饭吧。”
床头慢慢抬了起来,孟归南调整了下姿势,神色恹恹地靠在枕头上:“肚子疼,不想吃。”
郑姐按照庄雁鸣的交代,做了好消化的鸡丝粥,和一小碟芦笋虾仁。
庄雁鸣扫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碗碟,说:“吃一点。”
“窜稀,吃不下。”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别装。”庄雁鸣说,“我昨晚戴t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呢?总不会是浴缸里的水有毒吧?”
极度阴阳怪气,每个字都在控诉昨晚他把庄雁鸣手腕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