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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二师兄把他带回来了。
而期间的时间差,花错不知道这50年空白的中间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时隔50年,因为他们是修仙之人,模样都是到了结出元婴就停止生长。现在的花错是20来岁的模样。他还没照镜子,不过想来和现代中自己的模样相差不远。
他走出房间,让清晨的凉风吹走一身的汗湿。
他有些混乱,好多东西充斥着,令他害怕。他害怕着真相。害怕有人告诉他一切,可是他又怕自己不了解真相。
花错走到了往常二师兄打坐的地方,令他没想到的却是,大师兄居然坐在那里,盘曲的腿上,安静的放着他最喜欢的琴。
花错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
“大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切。”
“不能。”
花错没想到大师兄如此直白的拒绝自己,他叹口气,说,“你不是说给我一切想要的。为什么不告我真相。”
大师兄安静的坐着,手轻轻的在琴上擦过一块带着污渍的痕迹,那次他受伤留下的血迹已经凝固成为永恒。
可是对于凡人的50年,对于他们修仙之人,只是过眼云烟。
“什么才是真相。你想知道的一切又是什么?”大师兄在心底叹气,他也很奇怪,明明哀伤,愤怒,喜悦等等他早就断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是想要叹气呢,“如果你能问出个所以然,我倒是可以给你答案。”
“师兄,你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应该是知道了我又不是你的小师弟了吧。我离开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花错知道单花涧想要成仙必须断了最后一世的情。而花错才是他唯一的机会。
只有对花错百般好,最后亲手了解花错的生命。才能够成仙。
“其实,你体内的小师弟,早在50年前就被师傅封印起来。一切都是为了等你。后来,你随墨去爬那罗仙崖之后,墨却只带回你的身体,里面已经没有了灵魂。师傅就把这具身体封印。”大师兄没有说,这具被花错强占的的躯体居然被封印的岁月中自行吸收空气中的真元。
它擅自结婴,长到20来岁1就停止了生长。
花错心中感慨万千,原来一切都是在师傅和大师兄的预料之中,就连这个小师弟都是为了大师兄的成仙而为花错准备好。“成仙真有那么重要吗?”
大师兄扶着琴,默默不语。
大概他也不知道。
你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突然有天有人告诉你,这全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的人生将会是多么的难堪。所以,他不要想,也不敢想。
“你们会好好对待‘小师弟’的灵魂吧?”
对于花错的问话,大师兄只是淡淡的点头。
花错站起来,他忽然感觉做人有些累。他想女孩说的3个月期限,原来不是记忆混乱,而是他的死期。
他想着如果没有沈君墨,他该是一辈子在灯红酒绿的现代醉生梦死。他不会感受人生的斑驳,和色彩。
他可能就那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而那种感情,是建立在物质和互相有益的基础之上。
三个月限制,必须回去。
可是如果三个月他找不回爱他的沈君墨,他不会回去,结果就是以自己的死亡来成就单花涧的成仙。女孩说的‘一切在于你’,花错是成就单花涧的成仙还是阻止,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你告诉我,这一切的前因。等我找到沈君墨,等他说爱上我,我就把这条命给你。”花错站起来,他感受着源自山下的风。
自由奔腾,无拘无束真好。花错张开手臂,欲随风而去。
“我是谁,沈君墨又是谁?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我是一株花,暗恋着一个我永远不可能高攀的起的白衣男子。”
大师兄也站起来,他侧抱着琴,从花错身旁走过。
他那永远清冷的声音幽幽的飘来,
“有一君子花,名为鸢尾兰。正午时分开花,凌晨凋谢。偶得天尊青睐,方才点化成仙。院中有一奴仆,见鸢尾兰君子,擅自摘下献给他的主人。
主人大喜,又不忍世间唯一的鸢尾兰就此败落,让奴仆再次将它种入院中。
鸢尾兰性烈刚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恰如它正午才肯开放的性情。它无力反抗主人,却在那奴仆再次将它种回院中时,生出毒刺。奴仆死,它也因为力竭枯萎。”
“花错,你喜欢花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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