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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室,见那熔炉通体透红,把整个石室都渲染的血红一片。热浪自炉体直逼而出,似是有目的一般将我紧紧裹住,越是靠近,越是觉得头晕目眩,好像有什么被这燥人的火热从体内吸了出去。
婉歆从炉后探出头,见我进来,连忙跳起,扶住我说道:“现在还没到十二个时辰,你先去休息吧,等会我叫你。”
“歇够了,我来看看。还好吗?”我走近几步,想靠近炉子看个仔细,婉歆又将我拉远,说道:“牵魂术以血牵命,靠得越近,生气泄出越多,超过了融血限度,百害而无一利。等法术效用减弱,你再过来,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
“既是这样,那有劳你了。”我看了一眼血红的熔炉,只能转身走出石室。回到休息的地方,我坐在石床边沿望着石室顶端发了半天的呆,又躺了下来,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只能选择打坐养气。
不知坐了多久,婉歆在外面喊了一声,我一跃而起,提着裙子冲进了铸剑室,看到炉身的红色已有些黯淡,便二话不说的爬到炉边平台,掀起袖子开始滴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滴的多,却还是将我折腾得浑身无力,跌跌撞撞回屋里继续修养,一觉睡醒,刚好十二个时辰。
就这样一日接一日的续法,滴血,我已记不清过了多少天。铸剑炉始终散发着生机勃勃的火红光芒,而我也像是终日睡不醒一样,倦意一日高过一日。
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条鲜红的细线,有时埋于肌肤,有时却能清晰的显现于外,甚至在最近几次滴血途中,这条红线居然与滴落的血线合为一体,直连进炉中不知什么地方去。
牵魂术,牵魂术,或许维持相系的,就是这条血红的线吧。线既成形,那么药师,是不是也该要出来了呢?
我总想着要问一问婉歆,却于昏沉期间,总是忘记去问。迷迷糊糊又过了一段时间,婉歆忽然紧张的让我去守好铸剑炉,我以为是滴血的时间到了,她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今日是最为关键的一天,炉门已开,天劫将至。等你听到天雷鸣响,定要立刻施展牵魂术将他拉出来。只要他能成功的离开铸剑炉,这天劫,自可不应而去。为防万一,我得在外面守着,这里,就全靠你了。不管有多累,都不可懈怠,这可是你们最后的一关了。”
什么天劫,什么雷鸣,我统统都没往脑袋里装,惟一理解清楚的,只有今日药师就会重见天日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见了吗?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该要风平浪静了吗?
我一人守在铸剑炉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周身异彩流转不断的熔炉,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炉身的红色不知何时早已退却,牵魂术的影响于我也不再那么强烈,斗胆向着炉边靠近几步,想要从炉底的小孔中看一看炉中情况。无奈炉火实在太大,眼睛被灼得直流眼泪,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我左右看看,锲而不舍,爬上炉边平台,从大开的炉门往下看去,炉内却只有彩雾团团飘荡,将内里乾坤遮盖的严严实实,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灼热的气息不停翻滚着从炉内弥漫而出,热得人浑身直冒汗,那么这炉子内里的温度,又该会有多高?药师由炉而亡,又由炉而生,让人不禁联想到凤凰这么一种神奇的物种。不过,凤凰本是司火之神,而药师却是个人,被关在炉里烧烤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已变成烤鸭一般?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古怪想法吓了一跳,忽听洞外一声雷鸣炸响,犹如劈在耳边,惊得我一跳老高。脚下的铸剑炉彩雾翻滚荡漾,忽然激射而出,带出大片的火星,落在何处,何处便迅速燃起大片火焰,不过瞬间,室内地面竟已连成一片火海。
这该不会就是婉歆所说的天劫吧!
我一皱眉,急忙按照婉歆教的方法施展出了牵魂术,一手捏起法决,一手滴血入炉,倦意再度涌上,一发不可收拾,精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狂泻而出,全部倒进了微型火山一般的熔炉内。
正在地面肆虐的天火逐渐减慢了蔓延速度,在铸剑炉边包围了一圈,到始终没有沿着梯子烧过来。火苗虽低,温度却高的离谱,那蒸腾的热气直将我头发都烤焦了一圈,吸进的空气,灼进肺里,痛得直想咳嗽,却因要吟念咒语而硬生生的忍住,憋出了满嘴的腥苦。
手臂上本是白皙的肌肤,被烤成了黯淡的粉红,流着血的伤口,却似乎越来越大,带着焦灼的气息,逐渐凝固,形成一条清晰的红线,深深埋进了炉中的雾色当中。红线微微的震颤,牵动心也在微微震颤,我尝试性的抬高手腕,只感觉红线一紧,另一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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