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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就这样边飞边舞,边舞边击打空中的太和战鼓,整个人与鼓都凌空而动,举目皆惊!
她不仅击打战鼓,还以身躯承受鼓身的重量,再以鼓声震慑月泽真君的剑意。
这是何等的战力!
在阮琉蘅的击打下,鼓声从缓慢到急促,而这鼓声如有魔力,一**的鼓音回荡在结界中,本来被月泽布下的剑意网,竟然开始有瓦解的迹象!
而阮琉蘅也终于敲出了心中对太和最悲的爱。在她近一个月的闭关中,从一开始想要破解“悲回燕”,到其后最终的领悟:
为何要破解这至情至性的“悲回燕”?作为剑修,从一开始修炼,难道修的不就是以攻为守,勇往直前吗?她只要见本心,明真性,不负宗门不负苍生,便自有我的天地!阮琉蘅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参见剑庐祭典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剑庐初打开的那一瞬间——
那是从亘古而来的战场,黑色狼烟孤直入长天,残垣断壁下流淌着暗沉的血河;
萧瑟的风吹着猎猎作响的旗帜,远方传来模糊的鼓声;
是谁人在击鼓,鼓声阵阵扣我心弦,呼我去征战四方;
我剑披靡,我手擎天,我身金刚,我心似铁;
这里有我同袍之血,有我故乡之土,有我永远也回不去的家园;
是谁在击鼓,是谁捧出一腔热血,是谁盘旋在这昏沉天地中不肯离去;
胡不归;
吾不归;
天上悲声阵阵的燕子啊,你可愿捎去我的一段问候;
我要问一问;
我所守护的人们,可安好?可欢喜?
我要问一问;
我所守护的人间,春田的秧苗是否生机勃勃地生长?
眼前美景,竟不似真;
我抚剑身,血仍未冷;
是谁人在击鼓啊,阵阵悲音催我归;
吾已归去,吾已归去;
情愿这天地;
忘记我。
……
阮琉蘅敲出最后一个鼓音,人终于落下,而太和战鼓稳稳落回鼓架上。
月泽也舞过“悲回燕”最后一式——燕悲回,回剑四顾尽沧桑。
两人遥遥对望。
风过,雷歇,云淡,雨收。
万籁俱寂。
剑庐中的剑,终于不再嗡鸣,它们似乎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讯息,剑息重归平和,继续默默沉睡在这荒芜的剑冢,等待下一次人间的信息。
沧海神君上前一步,清声道:“祭祀,成!”
阳光重新照耀太和山脉,主峰峰顶的剑庐,却再次被云雾围绕起来,封印住这历经近十万载的悲欢离合。
这一幕,也将会停留在无数弟子的心目中,支撑着他们的道心、他们的信念,为宗门抛洒最后一滴热血!
太和弟子的强烈战意已达到极致,而剑庐祭典也即将迎来它的巅峰——剑域战!
第20章 剑无涯 阴阳双炼鏖
沧海神君捏法诀,眉心一闪,神通已出。
温暖的柔风拂过,所到之处,半点雨水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弟子们的服饰重新变得干净整洁,如刚才的凄风苦雨不曾存在一般。
沧海神君整了整衣冠,恢复了平时的神色,颇为满意地看着祭祀台上的两位后起之秀,向着身边五大山门、七国联盟、九重天外天、海外三千洞府的诸位掌门、大能们道:“承蒙诸位道友前来参加祭典,请随我前往观礼台入座,接下来便是小徒灵端峰紫蘅与木下峰月泽的一场剑域演剑,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要说太和剑庐祭典,也算是修真界唯一一个各门大乘期乃至渡劫期老祖都会出席的典礼,人间另外六位大乘期老祖,竟然也汇聚一堂,可见太和面子之大。
海外华阳洞的大乘修士华阳元君道:“太和守护人间之功业,为吾等心中向往,今天祭祀,竟然天也落泪,倒是让吾想起沧海道友做剑舞祭祀时,也有过一次天哭。”
海外修士历来淡泊名利,华阳元君人更是淳朴,一直与太和交好,沧海神君正要寒暄,却听得旁边魏国供奉行夜元君冷冷道:“可惜太和泱泱大派,不知道是否也收过鸡鸣狗盗之辈,叛国余孽之流?”
沧海神君哪是省油的灯,他早已知道阮琉蘅救回的夏承玄与行夜元君的那点纠葛,心中着实有些看不起行夜这心眼儿针别大的修士。
他慢悠悠回道:“太和奉行有教无类,多调皮的孩子,到本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