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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跟公孙瓒提兵压境的姿态不同,袁绍的主力部队开赴到阳平郡治所馆陶城之后,就不动弹了。
阳平郡和魏郡是冀州最西南面的两个郡,而公孙瓒的大军在冀州东北角的渤海,两边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
一边是大军压境,一边是势力庞大,冀州北部几个郡国的官员们算是犯了难,有人顾着眼下,举城而降;也有一部分摆出了抵抗到底的姿态;大多数人则鼠首两端,待价而沽。
是袁绍率先领兵北上,收服失地,征剿叛逆?
还是公孙瓒耐不住脾气,长驱直入,又或四面出击?
目前,冀州的形势非常混乱,谁也没法预测决战会在何时、何地爆发。
所以,王羽突然说要直接赶赴战场,让二将都是大吃一惊。
“这不难推测……”王羽信心十足的笑笑,然后扬声吩咐道:“拿舆图来。”
有亲卫应了一声,快速从一匹驮马的后背上找出地图,双手捧着送过来,平铺在一根树桩上。精致羊皮地图上,冀州的山川地势画得极为清晰。
“眼下,河间、中山、常山多有据城反叛者,袁绍如果急于征讨叛逆,很容易会在行军途中,遭遇幽州军的奇袭。袁绍屯兵馆陶,无非打的是后发制人,防止奇袭的主意,你们来看,馆陶此地……”
阳平郡北面是清河、安平,东面与平原接壤,袁绍的战略就是以稳取胜。公孙瓒不动,他就跟对方拼消耗;公孙瓒若是试图奇袭,到了馆陶,也是强弩之末了;若是公孙瓒按部就班的攻过来,袁绍以逸待劳的迎上去。
以不变应万变。
“伯珪兄眼下并没有移师平原的意思,也无暇进驻清剿北面的几个郡,再加上没有奇袭的机会。所以,某以为,他应该会率军西南而向,沿着清河,从渤海直驱安平郡……决战,应该就在两郡交界之处爆发!”
说完,王羽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知道界桥之战,还知道那座是在磐河上,可他找了很久,却没办法在舆图上找到那条河。其中的原因么,八成是那条河太小,所以没被画在舆图上。
上述的论述,是他结合目前的情报推测出来的,底气也不是很足,但糊弄太史慈二将倒也够了。(未完待续)
………【二五四章 狭路相逢】………
无论如何都要把幽州军挡在河对面!
一边督促着麾下兵马抓紧时间赶路,左武卫将军淳于琼一边默默在心里发着狠。无论对袁绍,还是对于他自己而言,这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公孙瓒粮草不济,是冀州文武的共识,即便是已经易帜投靠幽州的那些墙头草,多半打的也是虚与委蛇,应付过眼前危机的主意。
幽州军数万大军悬而不发,当然很可怕,一旦大军发动,行踪已明,就不要紧了。在界桥挡住公孙瓒的锋芒,借助地利消耗他的粮秣和士气,不用多,只要三天,三天就可以了,三天就是大功一件!
有了这桩功劳,就没人敢再拿自己和主公的交情说事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外放的机会,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或者独领一军!
就像张颌、麹义那些人一样,凡事自己做主,不用在仰人鼻息。
天地良心,淳于琼没有背叛袁绍,或者拥兵自重的打算,可目前在幕府中的这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实在是让人窝火。
要知道,他可不是寻常角色,别看现在袁本初风光无限,曹孟德意气风发,当年在洛阳,他跟这二位都是平起平坐的。至于陶谦、刘表之流,跟他完全就没法相提并论。
可现在呢?跟着袁绍到了渤海,从招揽名士,到招兵买马,哪一件功劳没有他淳于琼的影子?那颜良、文丑不过是县中小吏罢了,要不是他慧眼识人,袁本初哪来的这两大猛将?
初到渤海之时,要不是他淳于琼的面子够大,韩馥那个胆小鬼,又岂敢违背董卓的命令,在袁绍招兵买马的时候,不但没加以干涉,后来更是改弦易张的加入了反董同盟?
要知道,当时袁绍急于求成,将渤海、乐陵两国闹得天翻地覆的,韩馥也是坐立不安,在河间与渤海交界处陈兵数万,想拿下袁绍,也就是一纸命令的事儿!
拔壮士于微末,挽狂澜于既倒!这样的功劳,哪点比别人差了?可偏偏那些自命清高,只会嚼舌头根子的家伙都视而不见。
想起某些人的嘴脸,怒火就在淳于琼的心里熊熊燃烧。
没错,那些人动了动嘴皮子,就不费一兵一卒吓走了韩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