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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深思。 他也是个很骄傲的人,王羽事先没向他说明,事后才让幕僚代言,公孙瓒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快。 而贾诩简单的几句话,却春风化雨般,轻易抚平了那点小疙瘩。 王羽事先没说,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把握。杀不杀得了华雄?要多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 少年人总是好面子的,提前说的太满,万一失了手,哪有颜面回来见人? 派个说话得体的人稍作说明,在众将面前重申了自己主将的身份,和王羽对自己的敬重,公孙瓒还有什么可不爽的? 他直起身体,凝神眺望敌阵,思考着所谓的战机到底是什么。 他很快就得出了一个很贴近事实,也很让他皱眉的答案…… 故技重施! 或是冷笑,或是关切,或是疑惑,观战的人先后得出了相同的答案,也只有这样,才最符合事实。 “某乃泰山王鹏举,谁敢上前,决一死战!” 王羽并没有真的一头冲进敌阵,在大约一箭远的地方,他带马回旋,从直冲改成了横切。单手举着长枪,不顾正顺着枪杆淌下来的鲜血,就那么挥舞着首级,大喝邀战。 这场景的确很打击士气。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脑袋的主人还是虎牢关的战神,让敌人闻之而色变,现在却被人轻轻松松就给干掉了,首级都成了战利品。 杀人的若是旁人倒还罢了,偏偏却是那个传说中的王鹏举,对方的事迹,本来就让西凉军将感到心悸,此时亲眼见证到,他们就更加不安了。 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敢于迎战,即便他们想,胡轸也不会允许的。 “想故技重施?白日做梦!老子可不是牛辅那个废物,老子的军队士气也没那么低!”胡轸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都快气疯了。 尽管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二马交错的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如果不是华雄宿醉,即便王羽有什么古怪,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得手! 华雄可是身经百战的宿将!而王羽的名声在外,华雄也没有轻敌的念头。 既然没大意,那么,以华雄的武艺,就算是吕布在此,也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取了他的性命。问题,只能出在他本身状态不佳上面。 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呢? 胡轸的牙都快咬碎了,牛辅那个该死的废物,什么时候喝酒不好,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华雄不死,哪里会让王小贼嚣张至此! 不过,这也无妨,想压制自家士气?嘿,这次小贼算是打错了算盘,自家的士气没那么容易动摇。 看着王羽来回驰骋,大呼不绝,胡轸冷笑连连。 一直以来,虎牢关下打的就是单挑战,华雄出战前,双方胜负交替,已是常态,无论军将还是士卒,早就看惯了。 华雄的死虽然让人震撼,但也就是刚发生的那一瞬间最强,然后震惊就会慢慢消退,哪怕王羽一直挑着首级狂喊也没用。 何况,自己背后倚着雄关,斥候昨日回报,联军的主力远在酸枣,除了躲在远处观战的那些诸侯之外,不可能有什么援军。 没有疑兵,只靠斩将,怎么可能破了自己的大军? 更重要的是,那个疯子没有自觉,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座会活动的金山!只要自己传道命令,他马上就会为自己的轻率而后悔莫及了! “传我将令,在军中重申赏格!生擒王羽者,封列侯,赏万金;杀了的话,封关内侯,同赏万金!” “喏!”传令兵四出,长呼声遍传全军,西凉军的颓丧之气顿时一扫而空,欢呼声四起,众军都是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似乎意识到了恐吓作用不大,王羽手中长枪一甩,将挑在枪尖上的首级,重重摔于马下。 这举动像是个信号,随即,联军右翼的郡兵就齐声呐喊起来:“董卓篡国,罪在不赦,执迷不悟,死在临头,迷途知返,为时未晚,只问首恶,余者免死!” “劝降?”胡轸一愣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道那王鹏举还有什么伎俩,居然是这招?这样就想动摇我的军心?他在想什么呢?智勇双全?我呸!” “贼子怕是已经黔驴技穷了,督帅,我军……” “传我将令,全军前进!”胡轸手中马鞭一挥,扬声道:“生擒王羽,击破公孙瓒!” 武艺好?就天下无敌?笑话! 谁跟你单挑啊,有本事,你倒是来个万人敌看看?不敢吧,不敢就只有逃跑! 此消彼长,等你向后一逃,立刻就是兵败如山倒,唯一的悬念,只有生擒还是活捉! 胡轸信心十足。 “生擒王羽!击破公孙瓒!”传令兵的长呼声中,如同海潮一般,西凉军阵滚滚而动,全军上下,气势如虹! 相形之下,对面的联军阵列都显得很是单薄,身处两军之间的王羽,更是连颗沙粒都算不上,顷刻间就要覆灭。 …… “主公,还是暂且退退吧,河内郡兵不堪用,公孙瓒麾下都是轻骑,必不肯死战,西凉军骑兵极多,在这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