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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隐藏着一个什么阴谋。他决定待天明后了解一下此事。
上午,刘斯勋去公安处开会的时候,写了个条子,请刑侦科一位熟人打电话了解一下吉也克镇供销社是否出售桐油,近日是否脱销过,所售质量、价格与塔城的有何不同。中午吃饭时,那个刑警把条子递了回来,上面已注明了电话调查的结果:一、吉也克镇供销社终年出售桐油。二、近日未曾脱销过,商店每天营业。三、所售桐油从塔城农资公司进货,质量、价格与塔城生产资料商店所售的完全一致。
刘斯勋看了条子,嘀咕道:“反常!”
多年的刑事侦察实践告诉刘斯勋,凡是反常的事物都有研究一番的价值。这天下午,他没好好开会,头脑里老是想着这件事。
晚上,他一个人钻在招待所的一间空屋子里,来回踱步,苦苦思索,不时在笔记本上划拉二笔。终于,刘斯勋从纷乱如麻的思绪中理出了一个线头:盐酸!
位于吉也克镇外的7801医院的药品仓库失窃案,窃而复归的赃物看上去是铁克里的药水,但实际上是被窃贼认为是盐酸而下手的。他发现窃错了,就抛出赃物,以免事态扩大。
窃贼抛赃的当天晚上,企图再次行窃7801医院药品仓库,其目的是不是可以推断:因为上次错把“铁克里药水”当盐酸而窃了,这次是来窃盐酸呢?
在7801医院再次行窃盐酸不成,就上塔城生产资料商店行窃。
由此可见,窃贼的行窃目标是盐酸。至于为何要盗窃盐酸,那就不得而知了。刘斯勋认为,这正是需要调查清楚的。所以,他让唐家乙把讯问马午生的笔录抄了一份让他带回哈拉布拉县去。
三天会议结束后,刘斯勋匆匆赶回哈拉布拉。当天,他就向县公安局局长、政委(由军事管制小组组长兼)汇报了“盐酸”情况,认为应当调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局长、政委深以为然,经研究,决定由刘斯勋负责主持这项调查。当然,由于不明情况,此事还不能立案,更谈不上什么专案组,不可能投入较多力量去开展调查。
刘斯勋从他的刑侦队里抽调了两名资深刑警,一叫王松,一叫徐佩丰。这天晚上,他把王、徐请到自己家里,一面喝酒一面介绍案情,交代任务:“从明天起,你俩就不必沾手其他事儿,就专门调查这事儿,务必要弄它个水落石出!”
三人分析了情况:窃贼第一次盗窃二瓶一千五百克重的“盐酸”,第二次盗窃了四瓶五百克的,这说明他所需要的盐酸在二千克至三千克之间。这也可以作为窃贼为什么不把中学作为行窃目标的解释,因为中学的化学实验室虽然也有盐酸,但通常不超过五百克,而且不是经常有的。但窃贼为什么要盗窃这个数量的盐酸,那就难以判断了。若准备搞破坏活动,那应当盗硝酸或者硫酸,因为硝酸、硫酸腐蚀作用远远胜于盐酸,而且硝酸还能制造炸药。但他去盗盐酸,这里面显然兜着一个谜。
刘斯勋对王松、徐佩丰说:“你们的调查就是要解开这个谜团。”
王松、徐佩丰对马午生的调查先从外围开始,他们赶到吉也克镇派出所,直接向派出所长说明情况,问是否知道巴拉坎大队的马午生这么一个人。
派出所闻言惊道:“什么?马午生会去塔城偷窃公物?这个……是不是弄错人了?”
王松把刘斯勋从唐家乙那里获知的马午生的年龄、外貌等说了一遍,派出所长沉吟道:“听上去倒是此人。”于是连连摇头,说:“他会偷窃,真是不可思议!”
王松、徐佩丰听了便向所长请教为何“不可思议”。派出所所长向他们介绍了马午生的情况:马午生,回族,今年五十四岁,祖祖辈辈居住在塔城地区,至少三代是以替人打工作为谋生手段的。
解放前,马午生也是长工,直到1944年才因参加“三区革命”而成为军人。1944年9月,新疆伊犁、塔城、阿勒泰三个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人民武装暴动,暴动者完全占领了上述三个地区,并成立了新疆民族军。这次暴动,史称“三区革命”。马午生当时参加了“三区革命”,成为民族军的一名马夫。1949年12月,民族军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马午生在该军第二师司令部当炊事员,后来担任炊事班长。
1954年,马午生从部队复员,回到巴拉坎老家,娶妻成家,以种地谋生。三年后,经原民族军的一个上司介绍,马午生去塔城“苏联侨民协会”当杂役,每月领取一份工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
60年代初,中苏关系开始恶化。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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