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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篇文章才能被他看重。圣上私下里召我时,曾对我说他原本属于我为甲等头名,但终究因为我的文章太过激进,恐怕朝中有人不满,只能给我现在这个名次。其实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圣上因此对我甚感抱歉,许了我一个承诺,若日后我有事求他,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一定会允我。我在想,这也许会是我可以用的机会。”
“这样就用掉一个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可是他会不会觉得你太过不尊长者,是另有所图?你们沈家的名声总还是得顾全吧。”
沈牧扭过头去笑着说道,“大约会的,因为我确实另有所图,且倘若他肯答允我,那么我今后离沈家的这个爵位就更遥远了,只是,希望父亲能慢慢想通,我知道眼下对他来说,会很困难。至于沈家的名声,我想,假如没有我,日后沈家的名声反而会好些。”
许敏在次日午后便知道了沈牧所求之事。御前的内侍前来传旨,内容竟是恩准沈牧的生母销去贱籍,赐平民身份,并准许沈牧及其妻迁出定国公府,迎生母牌位于家中供奉。
内侍宣旨后即刻离去。只留沈府一众人面面相觑。继而,怒的大怒,怨的深怨。
沈老爷此时惊愕万分,呆立一旁,未曾想到沈太太会是第一个发难之人。
沈太太毕生所恨之人现今抬了籍,成为了一个良民,虽然圣上终是顾忌定国公府和她背后的金陵张氏一族,没有恩赐沈牧生母的牌位配享沈氏家庙香火,但这不吝还是对她莫大的打击,她甚至再也不能口称那个女人为下贱之人,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身份优越感,这些都拜沈牧所赐,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羞辱她的事。
她想都未想地冲到沈牧面前,劈面打了他一巴掌,力道之狠比她上次在花园中那一掌厉害得多,沈牧的脸登时便红了,她用手指着沈牧厉声道,“你是个疯子!我没算到你有今日之举,早知如此,我必不会让你好好的活到现在。”她还要说下去,却被她身边的大丫鬟拉住了。沈老爷闻言,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跳起来叫道,”他有今日也是你逼他的,若不是你一意不肯认他,他何至于如此,现在为了他母亲竟做出反出家门之事,他如今要出去,我只问你要人,你倒是还我一个儿子来……。”说着气血上涌径自晕了过去。
众人一片忙乱,沈太太的丫头们见顾不得老爷了,忙搀着沈太太先行离去。其他人都连忙围着沈老爷,一时叫拿藤椅的拿藤椅,掐人中掐人中,倒无人顾得上始作俑者沈牧了。
许敏去看沈牧的脸,过了这一会还是红的有些肿,且隐隐的有五个手指印子,她慢慢的抚上去,很想替他减轻些疼。沈牧轻轻的抓了她的手,摇头道,“我没事,这一巴掌原是我与母亲欠她的。”
他怎能这么说,他不欠任何人的,何况沈太太对他所做的,早已经还了任何他们母子欠下的。他终究还是不恨沈太太,也许他竟在可怜她。许敏心里默默的想,“你真的决意要搬出去?圣上竟也同意了?”
沈牧极轻的点着头,“是我求的,我对圣上说,我的生母为府里不容,而我身为人子,从未有一天侍奉过母亲,如今忝居府中,却留母亲灵位于外,是不孝,且我自知身世低微不敢奢望府中爵位,亦不敢要求母亲灵位进府,所以才求圣上恩准,许我出府,但我仍会侍奉父亲和太太,以尽人子之道。”
他拉起许敏的手,眼里有一层水气,“对不住你,要你和我一起,希望离开这儿,你也能更快活些。”说罢,对许敏点了点头,便随众人看顾沈老爷去了。
他真的把自己的名声毁了,一个父母在堂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反出家门,势必也没有资格能配享公爵之位,从今往后,他便自由了,只是这自由却是一步一荆棘的,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他那么多的气力,可他总还是在走,一点点的,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淑妃
许敏缓了缓神,还是不放心,抬脚也跟了过去。
沈老爷已被安置在床上,悠悠醒转,沈牧挥挥手把众人都打发了出去,看见许敏进来,倒没撵她。
许敏想着一会要是吵起来再晕过去,她得上去抢救了,沈老爷要是中风了,沈牧就是大罪人了。她连忙走过去,站在了沈牧身边。
沈老爷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他床前的沈牧,他唯一的儿子,他眼神有些浑浊,仿佛不大认识沈牧了似的。
沈牧身子一矮,跪了下去,手却一档又拦住了许敏下跪的身形,随即深深地伏地叩首下去,隔了好久才抬起头来。
“父亲,”沈牧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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