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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世袭五代,沈家的嫡长女现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原本是个鲜花着锦的富贵之家。可惜子嗣上凋零,沈夫人竟无出一子,只有这个庶子可继承家业。沈牧今年十八岁,比自己大了两岁,因为身子单弱一直养在府里也不怎么出来走动,到了议婚的时候,因为将来要袭爵,多少人家也打听着要嫁女儿给他,谁知这一打听才知道,他不光是身子不好,竟是个残疾。
原本这种房帷间的私密不该传将出来的,奈何定国公府因为子嗣艰难,怕下一代再是人才凋零的状况,就在沈牧及笄的时候给了他两个通房的丫头,想着若是先能有孕也好,反正将来娶的媳妇也要低过自己门第的,况且还有宫里的淑妃撑腰,即便诞下庶长子也算说得过去。就是这个两个通房丫头,完全暴露的沈牧根本于子嗣上无能的真相,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竟然还是传了出来,传的京都所有勋贵人家都知道了,所以原本赶着嫁女儿进去的人也歇了这念头了,所以这桩“高嫁”的美事最终落在了许敏的头上。
许敏知道这件事,倒是异常平静。她性子本有几分安之若素的劲头,何况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自己穿越到这个纳妾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年代已经够悲催的,丈夫与其是个一堆小老婆整天给她添堵的人,倒不如索性没了这个麻烦,反正她不会幻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不想过妻妾争风算计半辈子的那种生活。
“姑娘,怎么又发呆了,我才说的……。”临芷见她不语,还以为她又想起沈牧陷入了无尽的悲伤,想当时自己姑娘刚听说要嫁去沈府的时候,那欲哭无泪悲悲切切的脸,之后便开始绝粒一心求死的劲头,她想来都有些后怕。
“知道了,我明儿一早便去给太太请安,你先歇着去吧,”许敏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状的临芷,微笑道,“放心吧,我都想开了,俗语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难不成还想再死一回?”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临芷,还是安慰自己。
“什么死不死的,姑娘说话也没个忌讳。”临芷满脸娇嗔,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外头有人传,“周姨娘来了。”
只见周姨娘摇摇摆摆的走进来,许敏忙站起来,道“姨娘来了,快坐。”又吩咐临芷倒茶来。
周姨娘依言坐下,一脸关切的看着许敏。这周姨娘真是个美人,现今也不过三十,保养的望之如二十许人,家常打扮得倒也清素,且看面相也知道是个温柔敦厚的。
“姑娘这些日子大好了?我看着气色却是恢复了。”周姨娘殷切的问。到底是亲生的,不像那个便宜嫡母,许敏至今没见她来探望过。
“我早好了,姨娘且放心吧。倒是姨娘今儿得空来坐坐,太太那里我也有几日没去了,不知道有什么新闻没有?”
周姨娘叹了口气,道:”前几日太太叫了我过去,开箱子翻找东西,我知道是给你预备的,太太心里早有数了,不过白叫我去看看,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只看着罢了………”说着,便抹起泪来。
临芷端了茶过来,许敏便接在手里,亲自奉与周姨娘,安慰道:“太太费心了,姨娘也跟着操心,这些事情原本我也不该打听,由太太操办吧,倒是姨娘,该放宽心高高兴兴的才是,得空多来说说话也就是了。”
“我的儿,”周姨娘拉过许敏的手,握在手里抚摸着,心里万般不舍,”你却又来安慰我,可不是得常来跟你说会子话,以后再想这样也不能了。太太那边日子已定下了,五日后就……这会子老爷万事不管,只由得太太张罗,老太太自打听见你不好的消息,竟也不问了,怕是把对你的心也冷了,我听见上房传出来的意思竟是觉得你不知好歹,存了这个念头,就是有意要挟父母,就算你真有个好歹,抬也得抬去国公府才罢。”周姨娘越说越伤心,竟自泪如雨下。
许敏的手被按住,一时也抽不出来。她怜悯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虽然她对周姨娘全无感情,但也能体会到身为人母的关切担忧,听说刚订下亲事的时候,周姨娘着急的什么似的,去求老爷太太,连头都快磕破了,终究是没求下来。
“这事原是我做的不该,太过孟浪了,我只怕连累姨娘,往后姨娘也该好生保养身子,闲时多去太太处问安,其余的事情也不与姨娘相干,便静心养□□。”许敏终究安慰不出太多充满感情的话,也只能劝她安静在府里生活,保重身体,也不知道她能否听进去。
周姨娘一壁点头,一壁擦泪道:“姑娘这话我记下了,只是姑娘今后在国公府也万事小心,那沈牧身子孱弱不说,听说也并不得国公爷和夫人喜欢。现家里一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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