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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悠悠给它个白眼，然后倒头就睡。

在她睡觉的过程中，美食家化身的灰球先生出去偷吃了些什么暂且不提，第二天歌孝溪如他答应的，带田悠悠出去了。

柳县的丧尸都被勤快的歌先生清理了，除了隔壁家的院子里。

所以路过的时候，他像闲话家常一样又微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们不大声呼救呢？”

田悠悠冷笑一声：“心虚呗。”

歌孝溪从这声冷笑里感受到很多，比如……他这半个徒弟对那家人的厌恶。

他没再提这事儿，两人拦了辆计程车要去高速收费站。

这个司机做出了同样的劝告：“诶，小伙子，高速路被封了，不仅车上不去，附近十米都不能靠近的，不然要拘留的。”

歌孝溪正要说“那就把我们放十米外”，司机大叔就自顾自的说：“难道你打算带女朋友去警察局住几天？够情趣的哈。”

按歌孝溪的性格是不会解释的，但当着田悠悠的面对此沉默不太好，他想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又怕对方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答不出来，索性就不开口了。

作为理工女兼末世女的田悠悠大人也没点亮‘语言技能’，她跟她的小师傅一样沉默了。

本来应该在尬尴的司机大叔大笑三声：“都不爱讲话啊？挺般配的。”

两人都没理他，他一个人越说越来劲儿：“不爱说话挺好，像我老婆就爱说话，整天唠唠叨叨的烦死了，本来我又是爱说话的性格，但在我们家，不行！有话只能我老婆说！我跟我儿子简直深受其害啊！所以，不爱说话好，反正你们找得同类，也没害别人。般配，般配哈。”

歌孝溪：。　。

田悠悠：。　。

司机大叔：“你们两长得也般配哈，男的五官端正正气盎然，女的长……短发飘飘，英姿飒爽。对了，姑娘，你这头发怎么这么短啊？”

田悠悠其实也想问‘大叔，你这话怎么这么多啊’，但性格使然，她从不针对陌生人。所以她完全没有不耐烦的回答：“方便啊。”

“嘿，别说。是挺方便的。在哪儿剪得？我也叫我老婆子剪一个去，免得她天天早上梳晚上梳看着烦。女人就是麻烦哈，留个头发那么长……”司机大叔如此说。

“先生，”歌孝溪开口，“你说话……”

司机大叔以为对方是要给他提意见，立刻拉下脸皱眉打断他：“哦，闭嘴是吧，知道了。”

“我是说，”歌孝溪平静的道，“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下灯。”

什么灯，当然是红绿灯。司机先生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闯红灯了，后面两个居然都没提醒他……不，是在事后才提醒了他。

虽然没被嫌弃话太多，司机先生的情绪还是不由自主的低落了。

到地儿的时候，连对方说不用找零都不开心：城里几个大超市最近都关门了，买东西还要开着车到处找小贩，或许我也该像那些小贩一样，也翻个倍？反正公司都说休长假，最近不会管……

离柳县最近的两个城市，一个是歌孝溪当初去的茂县，另一个是紧挨江都的水城，很自然的，从高速路走去那两个地方也不会太远。

没错，是走。

本来车来车往的柳县高速收费站现在已经被两列穿着制服的持枪警占领了，歌孝溪带着田悠悠远远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下去，十分钟后，他们钻出草丛，出现在高速上。

那不是田悠悠印象里的高速路，不是和平年代的车水马路，也不是前世她走回江都看到的高速路。

路面上现在还没有长草，也没有残骨腐尸，没有乌鸦，没有追着人气逗留的丧尸。

田悠悠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大片车祸现场。

除了相撞车辆和车辆残骸，没有伤者没有人也没有尸体。

田悠悠一时想不到为什么正府不处理这些拥挤的废车，清出道来，就问了歌孝溪。

“因为柳县上层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而外面也知道柳县还什么都没发生。”歌孝溪的笑容很淡，“柳县的电视台能看到只有几个，因为那几个台就是上面想让柳县人看的。”

“你知道什么叫粉饰太平吧，这就是粉饰太平，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粉饰柳县的太平呢？”歌孝溪表扬的意味很浓，“因为他们也觉得你选的地方选得很好。”

终于来了。

田悠悠心想，然后看着他，很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处细微部分：“那小师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