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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身的血统不予认同,这是一种深刻的精神危机,我们一定要意识到这种危机漫延的
可怕后果。有很多喜欢舞文弄墨的家伙到国外之后,很快就能弄了一串在国内畅销八方的书
来,什么《北京人在纽约》、《纽约上空的夜莺》,什么《曼哈顿的中国女人》、《娶个外
国女人做老婆》等等。从书外披露出的种种情况看,全是精神失衡之后的自我补偿手段——
在现实生活中一败涂地,于是虚构了一个易于被自己操纵的世界:金钱、性、豪宅、声名再
加一点忧郁,利比多释放了,而且还成了旅美旅澳什么的作家,真是一举两得。
还是我开篇谈到的那位王先生,他有一次醉后大哭:“呜呜——呜,中国真他妈俗气,
真他妈单调!这个土地上只有繁殖就是不可能有爱情,人家马克的那种爱情在中国是找不到
的呜
王先生几次恋爱受挫,其心情可以理解,但把这种心情化成愤恨一下子投向他生于斯长
于斯的国度,那就只能从更深的方面去找原因了。
王先生有几次谈到马克在泰国的艳遇,大致情形是这样的:
英国无业游民马克先生(据说其父是著名核物理学家)到泰国旅游,觉得泰国真是男人
的(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工天堂,他尽情享乐,与一个又一个东方少女相互使用性器官。但几
天之后也有些倦厌(体力不支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于是买了机票准备回国。在即将离开
曼谷的前一天晚上,马克百无聊赖,于是信步走一家临河的小咖啡屋。当一位少女给他端上
咖啡时,他一下仿佛受到了电击,目光也呆直了——他从没见过这般清纯脱俗的女孩,而且
整个晚上他都没能想出一句话来跟那位姑娘说。在临离开之前,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一张
纸上匆忙写下这样几句话:我叫马克——我马上要回英国——但我一定要回来把你娶回去。
他把纸条连同小费塞在那姑娘手里,然后便魂不守舍地逃也似地走了。一年以后:马克果然
又去了泰国。当他来到那家咖啡屋所在的街道时。一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咖啡屋不见了,
那片位置上是新盖的一家饭店——这番景象使马克头脑一阵阵发晕,几欲跌倒——他不加选
择地走进了某家酒吧,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这当儿,一双手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轻柔的、天使般的声音低声唤道:“马克……”
结局是美好的:马克蓦然回首,然后便激动得大吼大叫;然后他们紧紧相拥着去了宾
馆,然后……马克完成了爱情,一个人来了中国。
这位马克先生其实是一个大花花,他专门在第三世界的街头、校园、饭店等场所转悠,
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孩便上前搭讪问路。据说他每次出国旅游时,包里总要带十打保险套……
他的爱情可以像唾液那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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