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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你在牵引他来回,李家的媳妇都要这样——担负两代。”他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一字一句,庄严的像在进行一个仪式,而那些从我心底窜起的对这祭词的领悟也正揭开一个家族的秘密。
“通灵者不得好死啊!但是,岑格的天赋只会让他自负,今后总要惹祸上身的。那些前途,根本不是他该去争取的。他母亲最早拿生命来捍卫他,本想一切该归于平静,可……偏偏又出现了你。”对方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李岑格的父亲,正想确认时,他却慌张的解释起来:“你知道的,牧小姐,我并没有恶意。只想拜托你找到犬子,将他带回,我李家上下便感激不尽。”
“我会尽力的。”
尽管脑子里一直闪现着李家对自己的恩惠,可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不够坚定。总怕应承下了尽不了全力,怕北靖,怕寻到过后、回去过后要作的抉择,是的,我就是无耻到连李家女人的命运也考虑了一番:通灵,早猝,不得善终。这光景踩进什么里也比待在那个位置强吧?
我这样想,惶惶不安。
这一面,李父不断给我‘汇报’车祸,丧礼,金身的置放等事宜,说话的时候像是请求。而另一面,我只是在猜想李父的企图——李家的香火,下一任或是下下一任。无疑,这离我内心的惶恐越来越近。我就像提着良心在跟别人作交易,摊开展平明码实价,以前可没有一点这样的经验。
到底需要好好考虑。
告别了李父,我穿回进身体里,收拾好了便早早睡下。
说是考虑,不过是蜷身于软卧上拼命地抱怨春生的蚊虫。这是它们事前的约定吗?总要搅乱一个人的生活才罢休。我以为我在思考蚊虫的生命意义,却冷不丁戳穿了自己。这多可怕,人家是来救你的!你却迫不及待的妥协,安于现状,置人生死于度外。
我辗转反侧,确切的说是睡如针毡。的确,在临来的路上我说服了自己不再挣扎,可那些挣扎过的痕迹呢?没有吧!因为一直有人在帮你打点,你从没努力过啊,还总是企盼他人披荆斩棘。看吧,你就是这种骂自己也像在骂别人的人,这些骂,对你只是无关痛痒。
我咳嗽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再也卧不住了,一股脑坐了起来。
——应该做点什么啊,应该行动起来!我握拳,一拳一拳的捶着胸口,像是要将这句话铭刻于心。
“牧姐!”鸢因跑进房来,拦住了我。
我抚胸,差她下去。
实在是太静,太静了。脑子里如承装着成堆的蝇蛆,不断有东西鞭笞着自己的自私。我得做的什么啊!
“鸢因!”
她干脆跪在了铺旁,揪住我的手,连连询问。
“身子小了,我想添置些新衣。”我抽出手揉着腿肚子,声音沙哑:“院里可有什么滋补品?”
“唔……有燕菜,但不多。”
她担忧的又帮我揉腿。
“不过之前易先生曾交代过几服药方,牧姐可要过目?”
“呵呵呵。食疗之外的我可不懂。”看来我在鸢因眼里还算得上精明。我不禁要笑,顿了顿又说:“采购些蜂蜜、枸杞、糯米吧,蔬菜水果都能吃上新鲜的吗?”
“山下尚有农家,牧姐大可不必担心。”
“那好,我得快些养好身子啊!”我放下膝盖,抚过鸢因冻得皴裂的手看了看,冲她笑道:“你们也给我好好保养,手啊脚的,绝不能再亏待了自己。”
“恩。”
她点头如捣蒜。
“你好起来了就好!”
眼看她的泪又要夺眶而出,我立马呀哟呀哟的叫胸口疼,她便乖乖的冷静下来。待发觉我是假装的,她便一跺脚,撇过身去。
“好了好了,你快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见不得别人抹眼泪吗?”
“……”
我拍上她的背,正经起来:“你们啊,都得好好的,以后也是!再不能哭了。”
这铺垫,我做的毅然决然。
是要离开的,这种自觉在我整个人生里蓦地突兀起来。亦或是这样阐述:要独立活下去。话总是可以正反两说,我剔除一些诗意的骄躁的狗屁内涵,对自己说:要离开,要独立的活下去,要找到李岑格。说完这话,我自该无所不能了吧?
接下来的数日,我施展浑身解数调理身体。糯米热体,蜂蜜补气,枸杞养血,三餐荤素适宜,早起早睡,作息规律,偶尔还练操打拳,加上山腰气候宜人,水汽充足,身体更是宛如吹气球般恢复了圆润。待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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