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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英错愕地抬起眼睛,盯住我。
“说不定,我们根本就不适合一开始就应该只是师徒。”
一语成谶,还是覆水难收?
从那一天,在网上搜索灼龙族的消息,复杂的负面情绪就一直萦绕在我心里。
龙萨与灼龙族的王,从来都是“不离御前,不违昭命”。
要为了我去违背和反抗姜修,夜英难道真的要和他撕破脸?况且他还要随那个人回灼龙族,会有多危险?
我一定就是夜英的弱点吧,姜修他发现了,要毁夜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从折磨我们之间的关系中发现乐趣。
我一直就是累赘,除了拖累他,什么都办不到。
更何况,那一声“姜修”,足以在身心上拉开我们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即使我是被下了降头,但一个男人,在最激昂的时刻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对于我们彼此来说,伤害都太大
我已经不敢再去回想,也不愿让夜英再靠近我,我会时时刻刻担心,是不是又要说出不该说出的名字
雪球越滚越大,终于让我不堪重负。
整张CD里只有这一首歌吗?
与夜英失去联络的第三天,我再次听见那首偶像剧的歌,再次去到那间幽静的咖啡馆。
失神地窝在店里,桌上是一杯即将冷掉的拿铁。
匆匆踏入店门的高野浩史,脱下薄款的长风衣放在沙发椅上,咖啡与面包的香醇味道中,他轻呼一口气。
“抱歉,这边有点堵车,来晚了。”
“没关系。”我笑着摇头。
邀我出来见面的男子这才放心,一段时间不见,他剪了干净利落的发型,眼神中透着冷情却坚毅的心性。
坐定后,高野喊来年轻的女服务员点单,我依旧默契地为他做着翻译,倒是这人竟然下过功夫学中文,让我刮目相看。
“我来不及说声嗨,影子就从人海晕开等你回过头来,你会回过头来。”
高野看一眼天花板,笑得很自信,也很无奈,“这是歌里唱的中文,对吧?”
我“嗯”了一声,不去猜他话中的意思,低头看他拿出来的手绘图纸。
忽而,高野浩史淡淡地问,“你和他做了?”
“”我傻住,满目呆滞地看向穿着银灰色衬衫的男子。
“你变了许多。”高野浩史耸肩,“这种变化,太显而易见了。”
“你不是找我商量修‘唐门’的材料吗?不要问这些奇怪的事好吗?!”
他卓尔不凡地微笑,引来四周的目光。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在日本你这个年纪的女生要还是处。女,会被人耻笑的。”
“你再胡说我就和你绝交!”
见我呲牙咧嘴,高野浩史这才收敛了笑。
“这是我已经设计好的平面图纸,用电脑也已做好模型,各个空间分配与结构可行性应该都没问题了只是考虑到材质。”
他指着一处对我说道,“以前你们家用的材料,现在估计要在泰国寺庙这种地方才能见到,看来我们必须用另一种木材替代,但是为了整体美观,价格应该”
“这种事你找我商量也没用啊。”我沮丧地叹气,“你应该找我爸爸谈,更何况我们家真的没什么钱,就算拿回‘唐门’,也不可能大刀阔斧的动工。”
高野指起我身后的挂式电视机,调侃说,“那可不一定,你姐姐马上要嫁入豪门,你们家就飞黄腾达了。”
新闻节目正在播放一则报道,季伯然因涉嫌私下贿赂官员,且公司财务状况等等问题被捕,季家一切生意正式交由其弟季绍华,并恢复他的股份持有权。
这所有的意外,都是由一封小小的检举信作为导火线。
虽然外界颇多猜测,但我最为清楚不过,夜英为此付出过多少精力。
不仅是蓝忧的帮忙,打通各种关系;方子洛作为黑客高手,为我们集不少人证物证,季伯然在生意上的漏洞,加之先前的谋杀案,还有强行掠夺我家的地皮
夜英在妥善布置好各种阵营后,从政治派系的斗争中间下手,用季伯然去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上头把这当做今年的要案来抓,势必会将主要涉案人员缉捕归案,只因为一方的倒台,将会对另一方极其有利,而我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听说这个季伯然是铁定要坐牢了。”高野浩史啧啧两声。
我当然也很满意,貌似他被师父打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