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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嘶声道:“你还不承认?你三番两次要害沈浪,岂非便是为了这缘故,方才你还对我说过,我是你平生唯一真正喜欢的女子。”
王怜花大笑截口道:“方才我还说过?沈兄,你可听到了么?”
沈浪苦叹一声,道,“未曾听得。”
朱七七着急道,“他明明说了的,只是……只是你那时已被他药物所迷,睡着了,他乘机向我说的。”
王怜花摇头叹道:“姑娘你方才还说我三番两次加害沈兄,此刻却又说他被我药物所迷……沈兄,在下既要害你,为何不乘你被迷倒时杀了你……各位都请来听听,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么?”
众人俱都默然无语。
朱七七大声道:“你迷倒他,只是向我说话,只因那时你已认出了我,你怕我终生恨你,所以不敢杀他。”
王怜花道:“那时连沈兄都未认出你,我怎会认出你,何况,纵然退一步说,我已真的认出你,但我明知你要说出我的秘密,我为何还要救你,让你说话,难道我发疯了?难道我自己要害自己?”
说到这里,哪里还有一人相信朱七七说的故事。
朱七七瞧见众人脸色,又要急疯了,嘶声道:“你这恶魔,你究竟在使何诡计,我怎会知道?”
王怜花笑道:“你自不知道,只因这一切都不过是你在做梦而已,一场荒唐已极,但也十分有趣的大梦。”
朱七七所说的虽是句句实言,怎奈却无一人相信于她,这种被人冤枉的委屈滋味,当真比什么都要难受。
她嘶声大呼道,“我说的话,难道你们都不相信?”
没有人答话,……只因众人面上的神情,已是最好的回答,朱七七目光四转,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来。
她哭得虽然伤心,也无法安慰于她。
熊猫儿忽然道:“若要知道朱姑娘所说真是假,倒有个法子。”
欧阳喜道:“你这猫儿又有什么怪主意了?”
熊猫儿道:“朱姑娘所说若是真的,想必可带我们到她所说的那些地方……”
朱七七哭声未住,已大喜呼道:“不错,就是这样,我早说了,我带你们去,姓王的也莫要走,到了那里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浪叹道:“此事本已无需证明,但为了要她死心,唉,也只有此如了,却不知上兄可愿相随一行。”
王怜花微笑道:“沈兄不说,在下也是要去的,只因在下也要瞧瞧,朱姑娘若是无法证明时,她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正午已过,朱七七等这一行人来到街上,也自然是扎眼的很。
但“中原孟尝”欧阳喜在这洛阳城中,当真可说是跺跺脚四城乱颤的人物,有欧阳喜在,行人哪里还敢多瞧他们一眼。
朱七七泪痕才干,眼睛还是红红的,当先带路而行,她路途自然不熟,走了许久还未认出路径。
沈浪与熊猫儿一左一右,紧紧跟着她,白飞飞也忍不住跟出来了,垂头跟在后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兜了半天圈子,欧阳喜不禁皱眉道:“朱姑娘若是路途不熟,只要说出那地方何在,在下倒可做识途老马,为朱姑娘领路前行。”
朱七七寒着脸道:“不用你带路,也不用说话。”
又兜了半天圈子,突然转入一条长街,街道两旁,有三五家小吃店,一阵阵食物香气,自店里传了出来。
朱七七这时肚子早已饿了,闻得香气,心头一动,突然想起那日她自棺材店里逃出时,亦是饥寒交迫,也曾闻到过这样的香。
再看两旁市招店铺,入眼都十分熟悉,朱七七大喜之下,放足前奔,猛抬头,已可瞧见“王森记”三字。
那黑底金字的招牌,是万万不会错了,何况招牌两旁还有副对联,对联上的字句她更已背得滚瓜烂熟,写的正是:唯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
再瞧进去,门里一座高台,柜上有天平,两个伙计,一个缺嘴,一个麻子,正在量着银两。
这一切情况,俱是她那日逃出时一模一样。
朱七七忍不住大喜脱口道:“就是这里。沈浪皱眉:“这棺材铺。朱七七道:“这棺材铺万万不会错的。王怜花笑道”这棺材铺确是在下的买卖,朱姑娘家里若是有什么人死了,要用棺材,在下不妨奉送几口。“那两个伙计本待拦阻,但瞧见王怜花,便一齐躬身笑道:“少爷你来了,可是难得,小的们这就去沏茶。”
王怜花挥了挥手,揖客而入,其实他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