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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逼起!”王勃正眼凝视着高履行。
潘高升想讨好:“我可没有逼过你!”
王勃幡然转身;“你呀不承认逼,该承认挤吧!”
“我我……”潘高升连连后退:“哪是无意的……!”
“谁是有意的?”王勃有些激愤:“你们是无意,是有意,我们心照不宣!”王勃鄙视地又说:“可吉人自有天向;时来运转,昨晚我在马当山上客船……”一时失嘴,自知失言嘎然而止。
“胡说!”阎伯屿借此发火:“马当山离南昌百里,哪能一夜抵达!”
众人骚乱,吴子璋侧目相视,高履行转危为安等闲视之。秀芹和薛华惊骇担忧,惶恐不安。
王勃静然环视,似狂非狂,狂然大笑笑得阁上阁下静止,他才似吟非吟高声朗道:“
时来运已转,昨夕上客船。
江湖百里何谓远,
我是一夜神风送征帆,
九九重阳登高阁,
有幸天亦从人愿!”
高履行:“你你竟敢假借天意!”
“天人合一,重在人心。”王勃讽刺地:“高司马假借天意,违背天理,丧了良心的事,干得事事顺心,不正是你的心重过了天理吗?”
高履行急了:“你!来呀?”
阎伯屿并不急:“谁来呀,滕王阁上度重阳,来者,都是阎某的上宾,今日佳节,谁来断定你们谁合不合天理,谁有没有良心!”
阁上又是一阵各抒己见的纷乱。
阎立本上前道:“虽说主随客便,也不能强宾夺主。家兄按本人图样为滕王修阁,请群贤赴宴,诸公就该效临川谢灵运的上宾豪客,登高赋诗显现才华以志盛会,哪位宗师法家首先来挥毫泼墨引人入胜。”他四下邀请,这不欢不快的气氛下,雅士名流更纷纷畏缩。
王勃潇洒沉着,肃然环视而后坦然向前道:“诸公,敝人认为,过份谦虚就是虚伪,不是无能就是无才。今朝盛会是竞才,显才。有才不显,有负阎公爱才的雅望。不论是请来,邀来,逼来,还是神风送来,来者则安之。敝人不愿惜墨如金,有胆班门弄斧!”
起哄的青年们喊:“有才你就显才!”
另一个像讽刺,实实鼓励:“没才你莫献丑!”
王勃环行横视高、吴、潘、施一眼,大步走到几案,端起刚才放下的巨斛一饮而尽道:“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恕晚生当仁不让,抛砖引玉了!”
王勃傲立案前,略一拂纸,挽袖、握笔、醮墨。引得众人个个举目张望。那两个起哄青年更随到案侧,看着王勃不加思索,下笔疾书。
阁下薛华以手抹汗,在人群外来去踱步。
阁上秀芹聚神凝视,拔簪搔头以压心绪。
青年一位故意大声念:“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珍,地接衡庐……。”
随从:“更衣!”吴子璋随了过去,阎伯屿轻声:“不可失常态,当有容人之量。先飞的不一定是领头雁。”他又大声嘱咐:“他写一句,报来一句。我到要看看这狂生如何高人一头!”说着又怒视高履行,瞪了他一眼,阔步傲慢走入阁内去。
青年又在朗朗而念念。
潘高升走近高履行,被他气恼地狠狠推开。
人们见阎伯屿神态明朗,不愿扰入是非者纷纷散开,胆怯的退到石栏边,楼阁前,似看非看偷偷观望;胆更小的散于花丛,立在树下窥视,窃窃私语;胆大的又有几个拢向几案。侍姬们勾肩搭背地观看。几位鸿儒宗师摇头捻须骚首,,相互感叹:“嗨,人心不古……飞扬浮燥……年青无知啊!”他们走到石橙,石几前佯着不屑一顾。
王勃在调皮的歌声中,醮墨挥毫行笔自如,勿急勿缓洋洋洒洒,动态飘逸,神情激昂。
吴子璋胸有成竹静中待变,傲立窥视。
秀芹脸贴窗棂,无限敬佩全神贯注。
歌声:“哗众并非来邀宠,
乞怜定无功,乞怜定无功。
炫耀实是有心胸,
显才乃从容,显才乃从容。
逢场不得不作戏,
当“人”不让树雄风。
文心擅雕龙,文心擅雕龙。
各人表演各不同。
各人表演各不同!
传抄的侍从如梭来往出入阁内。阁内阎伯屿阅读一张张传抄文章,由恼而惊,由惊而奇。秀芹来到他身边接过阎伯屿手中序文:“天地文章由心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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