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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剑虽然被萧慈调教得十分规矩,万万不许人亲吻他的嘴唇,实际上根本没有男女大防的想法,原本是想扯掉我身上的外衣,毛手毛脚地一抓,连中衣带裙都一并扯了下来,他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带着茧子的双手就开始揉按我胸腹的穴位——他处置得并没有不对,我这样的抽搐是从内而外的,真正拧塞住了内脏会遗患无穷,手脚倒不怎么紧要。不过,这样子就不怎么好看了:我浑身赤裸敞开胸怀,他上下其手热火朝天……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冷汗……16K;手机站;.cN。奄奄一息,好歹是消停了。奉剑抽手退到了一边,我闭了闭眼,歇了片刻,才发觉有个人就站在我床边不远处。从前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身边二十丈之内。这几天我也已经逐渐习惯了影子般融进我房间的奉剑。所以,对于突然之间出现的人,我并没有特别惊诧。要习惯,不是么?
那个突然出现地人是什么身份其实很好猜,除了青羡林,谁能让奉剑一声不吭?
再疲惫不堪,我还是勉强自己睁眼,看了青羡林一眼。微微笑了笑。意外地看见青羡林平静面容下波澜不兴的怒气。生气了?……我又看了奉剑一眼。奉剑低眉顺目站在角落里,安静得就像一尊石雕。青羡林再生气也不会在人前无端发作,平白失了风度,不过,依他御下严厉的程度,转身赐死的事未必做不出来。
我稍微觉得有些厌倦。曲意逢迎这种事已经很努力在做了,现在还要为了他莫名其妙的醋意费心——尽管如此,想起奉剑怀里那个粉嘟嘟地小粉团,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招呼道:“你来了。”顺手扯过衣襟掩住赤裸的身体。1%6%K%小%说%网缩进被子里,浑身肌肉还是怪怪地钝疼,“让你的大夫给我配两服药来。这几日身上总是抽筋。”
青羡林骨子里的怒气并没有消失,不过。他的怒气显然不是对着我的,此刻还是很给面子地松动了脸色,缓缓走近床沿,看着我侧过一边的脸。我快累死了,眼皮子直打架,很用力地眨了眨。他也不说话,就悄无声息地在床沿坐了下来,左手爱怜地抚着我的脸。
我被这一丝怜意恶心得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大约是微微蹙了眉,他地指尖很快就流连在了我的眉梢眼角。我简直有些忍受不住了,倒头就伏在了他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手缓缓向下,抚摸大狗一样摩挲着我的肩膀。背心。腰臀……
“很疼么?”他低低地问。指尖带着温软中掺杂凛冽的内力,安抚着我钝痛的身体。
如果你给我解药。我就不会这么疼。心中讥讽地冷笑着,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冷得像冰雪,所以,我状若寻常的让长发垂下遮掩住了自己地脸,不让身边这个人看见自己的情绪,甚至放任自己在舒适的安抚下微微叹息。
“我一直觉得你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存在。冷静地香气,冰雪般的容颜,玲珑般的温婉……比鲜花,溪水,山岚……我所见过的一切美好都要漂亮。”他梦呓一样低声地说,那双抚摸着我的手依然温柔无比。
“我这前半辈子总是被人逼迫着痛苦无比地活着。为了母亲可以得到教主的宠爱,我要做一个绝不失手的杀手。母亲逝去之后,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为什么要活着?可是,一直都没有死。直到我遇见你,殷儿,直到我嗅见你身上地香,看见你纯澈的眼。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污秽不堪,只有你是干净的。溪水一样的干净。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想待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不管做什么都好,只想跟在你身边……”
“有人告诉过我,你面冷心软最好说话,只要恬不知耻多多纠缠,终归会被接受地。我也试图这么做。刚开始,似乎真地是这样——但,也只是似乎而已。你是真正无情的人,自己喜欢才是喜欢,不喜欢地人,他做任何事也无法改变你的想法。曲静为了你,先背叛姬檀,再背叛老父,你可曾有半点放在心上?时至今日,你并没有关心他哪怕一句。”
他的情绪稍微有些凶狠了起来,抚摸在我身上的手也逐渐停住。
我并没有太在意他对我的不满,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就要为了别人的自作主张改变自己的心情?我并不需要南瓜,你以为我喜欢吃南瓜,所以苦心孤诣花费一年劳作种了三亩南瓜田,非要我花钱买下,不买就是作孽?就是无情?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其实,青羡林的话里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曲静为我背叛曲叔叔,这个我还想得通,当时在寒云关他差一点就为了我和西凉诸将闹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