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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大自然的奥秘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无法深奥。简单得令你看了根本不屑一顾,深奥得也让你在惊叹之余。不得不感慨、深思……。〃伤亡相当惨重。。。。。〃这是一名侍卫军官将人员统计结果递到天翔手中时;以极其沉重口吻说出的话。
惨重。的确是惨重。事实上;也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蝗群退去之后;弥漫在整个盆地上空的惨淡与伤痛。两万余名黑云族人;除了五千多名事先躲藏在地下掩体内的女人和孩子;以及混乱中乘坐装甲战车逃走的数百人之外;其余留守在营地之内的。全部负伤。虽说伤口创面有大有小;可总合来说;轻伤者的比例;还不到其中的一半。周旷的方石族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由于事先已经将投降的方石人转移了很大一部分,因此,留守在盆地地内地族人数量也不是很多。也正因为是这样,他们也遭到了与之前自己对手用样的命运。
尽管如此,与那些在战乱中丧生的狩猎者相比,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凶暴的人面蝗在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进攻中,虽然给人们的身体带来了极大伤痛,但是,也残酷地带走了上万名狩猎者宝贵的生命。“很多人是被甲锷直接砍掉了脑袋。这样的攻击方式,与此前我们曾经遭遇到的一模一样。”在仔细观察过大量尸体后,满面硝烟的刘顺云这样对自己的新族长说道。天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狼籍一片且从各处散发出阵阵烟雾的盆地。各个紧急堆砌起来的炮台,已经有很大一部分被摧毁。不顾伤亡的蝗群从空中俯冲下来,将它们直接从外围撞毁。还有的,更是直接插在滚烫的炮口处,将高高昂起的炮身撞得歪斜在一边,无可奈何地失去了自己应有的作用。尸体,遍地都是尸体。人的尸体,蝗虫的尸体,全部夹杂在一起。亡者的用脸上,惊愕、恐惧、骇然……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一张张原本生动的脸庞,扭曲得再也无法分出其中内容。而蝗虫,那些密密麻麻,布满地面的虫尸,相比之下,却显得是那样的诡异。角质甲壳形成的人脸面具,乍一看上云。是那样的平静、安详。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只不过,它们地数量与横躺在旁边的人类尸体相比,数量显然要多得多……天翔亲眼看见,一个年纪约莫在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腹部被一直锋利的甲锷直接洞穿。他可能是用尽临死前所以的力气,狠狠掐住了给自己造成死亡对手的颈部。硬是将其那颗带有诡异人脸的头颅,抓捏德与身体几乎快要分离。大概是友谊用力过大的关系吧,死者地脸上。表情显得很紧张,眉宇间的肌肉与线条,也重重堆叠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是兴奋与恐惧的最佳结合体人类的伤亡大,虫子的伤亡就更大。确切地说,它们之中可能就根本没有任何伤者。除了死亡,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它们就会毫不迟疑地向人类发动进攻。就好像是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对手一般,除了死亡。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的调和方法。天翔很想数一数在这片盆地中,究竟留下了多少具人面蝗虫的尸体。然而,发散开思感探测的结果显示,这样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仅就他所在这个炮台周围方圆百米处,就已经落下了厚达数米的一层虫尸。有些战斗过于激烈的地方,虫尸地数量甚至从地面一直堆积到了炮塔的最顶端……。
要知道,那可是将近十米高的垂直距离啊!“死在这里的虫子,至少也有上百万头吧!”天翔默默地将思想延伸到最远,他完全能够感觉到:就在这层厚厚的虫尸下面。也还有着生命散发出来的微弱迹象。
那是虫的信息,它们并没有完全死亡。它们还活着。喘息,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还在利用生物的本能,拼命呼吸着从尸体缝隙间流入的那一点点空气……不单是虫,还有人,活着地人,在战斗中受伤。却被层层虫尸一直压在最下面的人。他们当中绝大多数已经奄奄一息,更多地,则只剩下最后一口微薄的力气。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还在存活,还有生命。两个生物种群之间的殊死搏杀,甚至就在这样丝毫不
能移动的尸堆下面,仍然还在继续。天翔亲眼“看到”:
一头已经被炮弹炸得失去半边身体的蝗虫,正在充满仇恨
与快感地,用自己尚能活动的口器,大肆咀嚼着一条伸到
自己口边的人腿。而那条腿地主人,一名左腿被另外蝗虫
甲锷牢牢钉穿在地面,已近中年的狩猎者,也正强忍着剧
烈的伤痛,大声嘶吼着,一手努力撑开头顶的缝隙,另一
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也抄起一截死亡蝗虫断裂的肢干,拼
尽全根根刺入半死的蝗虫口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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