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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说的恁话!一人胜败,关系全军。”
命押下军令状来,满游击欣然投递了,也点的三百善射手,开了城门,放下吊桥,一声炮响,如烈风卷雾般冲杀过去。
次蹻见了,不慌不忙,跳上了马,一字摆开,喝问:“要比武试艺,还是混战?”满夸勒马大喝道:“料你这个草寇,
焉敢与我比武?”次蹻更不答应,掣手中画戟,直抢过去,满夸便舞枪迎敌,一来一往,一左一右,战有十余合。满夸
料不能胜,霍地勒转马,掣弓扣箭,方在扭身背射,早被次蹻纵马勒甲绦,提将来掷于地下,被众军士活捉去,解至营
门。铁元帅问了姓名,大笑道:“大约满嘴自夸之人,都是这样东西。”令割了鼻子,放他回去。
谭忠在城上看得分明,骂道:“这班辱国之奴,死有余辜。”
那三百善射手,也不发一矢,皆自逃回。谭忠忿忿的回到帅府,忽报满游击回来了,谭忠疑他降了来赚城池,问:
“带有兵士么?”应道:“不但没有兵,连他自家的鼻子都没有了。”谭忠大怒,即令在城外斩讫,献首辕门。次日辰
刻,又报有敌人索战,谭忠下令:以后再言战者斩。自己亲上城楼看时,又是一将。但见:威风赳赳。气格昂昂。袭来
官职,本是武安侯;吐出忠肝,方知将家子。横担着开山钺斧,舞动如风,斜坐着蹈海神龙,奔来若电。这里哈哈大笑,
手指着城上好个绒男子;那边默默无言,心怕的城下恼了莽将军。
原来这员大将,是武安侯郭英之子,名唤开山,就是第一阵冲过前锋的。谭忠前日见他勇猛,指挥数十员战将厮并
他,今犹依稀识他容貌,如何不怕。也是奉着军师将令来索战,直到午后,见无人揪采,方回去缴令。
十三日,沈宁闻道:“今只用个牙将,带领军士到城下去辱骂他一常”谭忠眼睁睁在女墙边,听他指名叫姓,百般
秽詈,不但不敢出战,亦不敢回答半句。十四日又骂,亦复如是。
沈宁闻道:“今夕要悬挂彩灯,大享将士。”铁元帅道:“是了。
故意要赚他劫寨,少不得预为设伏。“宁闻道:”军师不教设伏,只教痛饮。“钱芹道:”倘或敌人骤然而来,如
何抵当?“宁闻道:”军师将令如此。“铁元帅遂把军中所有的诸色彩灯,新的旧的,都悬挂起来,大开筵宴。宁闻道
:”军师令元帅居左,钱先生在右,皆南向,小子夹杂在两行将士中间。“铁鼎等不敢违拗,只得坐了。那些将佐皆戎
装就席,各令小军持了自己兵器,站立在后。宁闻道:”大错大错,军师严令,都要卸了甲胄,易了便服,不带寸铁,
着实开怀畅饮。并许军士各去吃酒。“于是大吹大擂,投壶射覆,互相角胜,至二更方歇。
天未明时,沈珂已起,到中军向铁元帅道:“军师推算天文,今日上元卯刻,雾气成阴,亭午微雨,黄昏略晴,到
子时,则云散天空,月光如昼。”钱芹出帐观看。果然大雾。宁闻道:“元帅可选一千六百名猛士,上将四员,带了干
粮,前去莘城行围,随后我领军来,别有话说。”铁鼎随点了郭开山、俞如海、孙翦、庄次蹻,带了兵马,从大雾中悄
然去了。有顷,雾气不收,化作蒙蒙微雨。沈宁闻领着数百人,也到莘城围猎。
至晚,宁闻述军师令道:“此去开封东门,不过八十里,元帅可领原来兵马,不带金鼓,不挟旗帜,轻枪快马,限
在子时会军师于东门。我回去尚有妙计。”附耳与铁鼎说了。正是:将军不下马,各自有前程。
宁闻回到营中,又复张灯设宴。先密谕诸将士道:“军师令酌量饮酒,每爵以三分为率,微酣而止。”又向钱芹道
:“军师有言,贼人必来目间望,令小子暂充元帅,屈先生于二座。”
于是众将皆欣然入席,喧呼快畅,与连夜无异。酒兴将阑,沈珂密传号令:“令诸将佐分兵四下埋伏,以待贼人劫
寨。”钱芹方悟军师妙用。那谭忠原连夜差细作探过,到这时候,忍不住竟来劫寨,堕入彀中,其败亡按下。
且说吕军师是日正在颍州发兵,去袭开封府,点的三千铁骑,反挑去了魁梧大汉,止用猿臂狼腰,瘦小身材者五百
余名,都换了软绵战甲,各止带钩镰长戟一柄。大将刘超、阿蛮儿,曾彪、宾铁儿亦只用手中军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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