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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吗?”眸里的痛意毫不掩饰。从见面到现在,她的一颗心都在草坪处打高尔夫的地方,很显然她在等人。否则,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能让她等的那个人,只有他,那个她初恋的男友!
“嗯。”她收回视线轻轻点点头,右手五指抠着柳树皮“咔咔”的响声,脚踩着凸出的树根压来压去,似乎很无趣,又似乎很焦急。
“绣子,我跟他比,很差吗?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就因上学时从认识到恋爱短短的几个月,直到他离开六年到现在,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短短的几个月你就口口声声说爱,这不成熟!”在韩宇看来,她口中的爱就像中学时男孩送束花请吃顿饭就换来女孩的爱慕那么简单。是青涩的,懵懂的。
“我成不成熟不用你管!”不知为什么听韩宇这样说李绣子心里莫名的生疼,她朝他吼像说中了心思一样,有拆穿后的难堪和尴尬。
他说她对刘羽奇的爱是不成熟的,青涩的,懵懂的。李绣子不知道,也从来没想过。
她只知道她对刘羽奇依旧是如六年前,见到他她会很高兴,她想依赖他,想跟他一起过日子,想跟他说很多话,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一句话而思考很久,往好了想会笑,往不好了想会哭。
用余果的话来说,像个神经病。
这些,难道都不是因为爱他吗?如果不是,那何为爱呢?
“绣子,你自己也在怀疑不是吗?我只问你一句,那一天,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点。”明知道俩人已经不可能,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那一天的替身恋人,她从开始的羞涩到最后跟他敞开心扉,他们谈人生,谈哲学,谈生物,甚至谈外星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从霞光满天的傍晚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冉冉升起,他们像一起相守了好些年的老夫妻,无话不谈。
那一天,他才真正理解到‘红颜知己’这四个字。
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关闭数年的心,错过了世间多少美好的人和事。
那一天他们是开心的,像所有情侣一样,他们牵手,拥抱,亲吻。
“动过心。”李绣子不擅长说谎,也不想说谎,虽然不想让他抱有任何一丝留恋,但是她不能骗自己,她确实动过心。
当夕阳升起的那一刻,意识到替身恋人的游戏要结束,她想时间静止,很想很想。
晨光下,韩宇的俊颜镀上一层红光,那深潭一样狭长的眸子跟刘羽奇是那么相似,那身上散发出的纯净儒雅气息跟留恋又那么相似。
她承认,她把韩宇当成了刘羽奇和留恋的综合体。
母亲在她三岁时改嫁,父亲在她十二岁时被错判强间犯故意杀人罪入狱,她被嫁给有钱人的妈妈安排寄宿到与她身份极不相称的贵族学校。妈妈将她送进贵族学校就不管她了,毕竟妈妈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她没有豪车接送,没有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也不会扎好看的辫子,只有一个入狱的爸爸和改嫁的妈妈。她成了学校里最大的笑话,连老师都看不起她。
她的座位永远是最后一排,她的成绩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比不上,若不是看在她那有钱有权的继父面子上,她早就被赶出贵族学校了。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度过了四年,这四年她没心没思想,行尸走肉一般。
她的衣服都是同学施舍的,她的饭是学校最差的,她的头发都是自己拿剪刀剪的,没人管没人问,小小的身影走到哪里都是遭人唾弃的,毫不起眼的,孤独落魄的。
在她十六岁人生依旧灰暗的时刻,遇到了那两个人,她一生也忘不了,那两个人给了孤单的她最温暖的关爱,小小的她默默地记住了那份温情。
她开始学着勤洗头,开始注意自己的发型,开始学会了笑,开始会想一些事,木偶一样的脑袋慢慢注入了些思想。
从入校就一直听同学讨论肯德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第一次她向刘羽奇提出去吃肯德基,像个饿死鬼一样吃了他几百块,然而他只是痞气地敲敲她的脑袋叫她猪头,却没有一丝恶意。
忆美阁,那修长的身影每晚都坐在藤编的秋千上等她,然后给她洗头剪指甲。留恋,天使般的男孩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长得比女孩还好看,像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他跟她一样都是孤单的,空旷奢华的洋楼里,他没有亲人看望也没有人说话。他们之间淡淡的,暖暖的,却是充满默契的,像失散多年的亲人,彼此寻找温暖。
那四个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