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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了什么好玩的气息,尽欢帝唇边的笑意逐渐泛开来。
“母后尚不知天钺来了此处,董老师也不知。”
“嗯?这么一来,不是说天钺逃学了,爱妃还蒙在鼓里,董辞还在满皇宫地打听天钺现在何处么?”尽欢帝兴致满满上来,也不怪罪责备,只是走到殿前的座椅上,找了个安稳的姿势便半依靠下来,眼眸中尽是看好戏的期待。
“天钺这么做,不太妥当。”逝水见尽欢帝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思,又不明天钺意欲何为,便走到天钺身边,微微俯下身,温和地说道。
“嗯嗯,天钺这样是情有可原的,老是关在书房里攻书,偶尔逃逃学,也不能说不妥。”尽欢帝插进话来,而后朝闻言仰面回头的逝水,招了招手:“逝水过来这里,天钺也过来,父皇想听听发生何事了,比如董辞又鼓捣什么限时作辞赋,限题写长文什么的了?”
“父皇。”逝水小小地瞪了瞪尽欢帝,而后扭回脸来牵起了天钺的手,道:“好,过去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天钺将手缩在逝水掌心,而后伸出另一只手,牵住了身边跟随的一个侍卫的衣襟,一同走到尽欢帝面前,抬头,道:“父皇可还记得那日在御花园天钺没有许下的心愿?”
尽欢帝凝眸沉吟了片刻,而后点头,眼神跳向了跟着天钺走上前,现在稍稍低头跪在地上的侍卫:
圆脸,没有伤疤,剑眉浓密,眼睛黑亮,鼻梁高挺,因为距离自己太近,丰厚的唇轻轻抿着,表情有些拘谨,但看上去却像是在温和地微笑。
渐次往下看,身形挺拔,然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单膝跪地右手扶剑的姿势相当沉稳,功夫应当不差。
——与人无害的外表,细看还有几分洒脱和天真,在侍卫中,相当讨喜了。
所以,怎么的呢,侍卫闯祸了,天钺想求自己开恩免了他的罪?
“当然记得了,天钺现在想说了?”尽欢帝收回眼神来,将注意力放到了紧张兮兮的天钺身上,恶作剧地补了一句:“若是天钺又要和你皇兄咬耳朵,父皇可要取消这个心愿了哦。”
“不咬耳朵。”天钺将手从逝水掌心抽出来,而后转头望着身边的侍卫,道:“天钺想要这个人,当天钺的贴身侍卫!”
“好啊。”尽欢帝爽朗地答应。
“父皇!”天钺惊喜地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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