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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之瞪大眼睛,“你竟然让我睡柴房?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的翩翩公子睡柴房?”
红溪笑容一勾,颇为妩媚:“你可以选择不住,没人强留你。”
李璟之咬牙一瞪:“可是不是明明还有一间空屋子!”
“哦?”红溪的目光往隔壁瞥了一眼,凉凉道,“你说隔壁?你觉得我会让你住到我的隔壁?”
“为什么不可以?”李璟之的桃花眼眨了眨,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或许你隔壁的这间屋子,正是为我而留呢?”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红溪的反应。
红溪却是笑得更加魅惑众生:“也许这间屋子,真是为你而留。”
李璟之只是微微错愕的一瞬间,红溪的屋子门已经“砰——”地被重重地关上。李璟之笑了出来:她这是答应了?
可是,当他打开隔壁的屋子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月光的清辉下,他分明看到这间屋子,竟是满屋的——曼珠沙华。整整一屋子火红的花朵,泛着诡异的光芒,那殷红的颜色,如同鲜血在屋子里无尽地蔓延开来。这鲜艳的花朵,就如同藤蔓一般疯狂地滋长,已经爬满了桌椅,爬满了窗台,爬满了房梁,爬满了屋脊
那是生长在奈何桥畔的地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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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秦恒走出客房的屋子时,发现红溪拿着药杵坐在院中轻轻地捣药。
两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火红的衣裳,可是秦恒的红衣更为鲜艳一点,而红溪的红衣艳中带着点暗色,更接近于血的颜色
她缓缓地走了过去,凝视着红溪的脸庞,一字一顿道:“我听说在给药之前你会先提要求,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她是在龙座上坐惯了的人,站在那里,便是浑然的天生贵胄的气势,不容任何人侵犯的气势。
红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是波澜不惊的苍凉,她迎上秦恒的目光,淡淡道:“这回我没有任何要求。”
秦恒的眼睛危险得眯起,浑身透着冷冽,与昨日狼狈不堪的女子相差甚远。她问:“怎么,你不愿接我的生意?”
“不是。”红溪依旧凝视着她,声音不缓不慢却掷地有声,“因为你是秦恒,秦国的国君。所以,我不对你提任何要求。”
秦恒的眼底瞬间变得冰冷:“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如今,已经快要失去你的江山。”
秦恒缓缓地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独有的气势,向红溪逼来:“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所以,你找来我这里,求后悔药。”
秦恒低低地笑着:“没错。”她嘴角的苦涩却是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没想到,我秦恒,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红溪道:“世人都难逃一个‘悔’字,陛下又何必介怀?”
“你竟然还叫我陛下?”秦恒苦笑了起来,自嘲了一声,“秦国的江山只怕真的要毁在我的手里”
“两位姑娘竟都起得这么早?”一个懒懒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伸了个懒腰的李璟之,他是从红溪屋的隔壁走出来的。
红溪神色一凛:“你昨夜真的睡在那里?”
李璟之无辜地眨眨眼:“是啊。不是你邀请我睡那里的么?佳人相邀,区区又怎么忍心拒绝?”
红溪冷冷地注视他,没有再说话。
秦恒倒是出于礼节问了一句:“公子是?”
李璟之又像甩活宝似的将他的那把水墨折扇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啪——”地打开,故作潇洒地摇了摇:“在下李璟之。”
秦恒一愣:“原来你就是”
李璟之收好折扇,难得地严肃地朝秦恒作了一揖:“李某正是虞国将军李璟之,见过陛下。”
“这里不是秦国,而是姜地。你不必这样叫我。”秦恒苦笑着摇了摇头,回了一礼,道,“早就听闻虞国李将军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用兵老练,出其不意,没想到今日会在次相遇,实在是幸会。”
“幸运的是李某才是。”李璟之笑道,“在下如今倒是有些庆幸,幸好秦和虞向来都是各居东西,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今日得见陛下,只怕就会分外眼红。”
“是啊”秦恒一叹,喃喃道,“幸好秦和虞向来都是各居东西不然秦国此时只怕”她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其中的辛酸却让人动容。
秦国是四国之中,唯一一个女帝的国家。原先秦晚作为公主,是没有资格继位的,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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