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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股热烫的激流,暴风雨终于结束了。
几缕汗湿的发黏在她的额上,疼痛中她咬破了唇瓣,腥味溢满了口腔。她感受着正伏在她背上喘息的火热身躯,是那样的沉重,就像一座山一样。此刻,她只觉整个人都脱力麻木了,头脑也一片空白。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就这样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库仑从未体验过如同刚才那般极致美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仿佛长了一双翅膀,能够尽情的飞跃美妙的境地。
族里的女人们少,因此她们选择伴侣时都有绝对的自主权,喜欢哪个便跟哪个过。所以,族里有很多男人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原先觉得他自己一个人过就挺好,多个女人反而麻烦。因此,每当族里有长成的少女时,他总也不参与竞争。即便曾有女孩属意于他,也被他婉言拒绝了。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当初为什么就那么冲动的站了出来,与巴鲁比试。或许是因为她迥异于族里女人们的样子,又或许是看见她被那个懦弱男人推开后产生的怜惜。但是,无论如何,他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冲动,甚至每每想起都觉得万分的庆幸。和族里的其他女人相比,她实在是娇弱,娇弱得甚至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令他十分担心。而正是这份担心导致他在狩猎时,再没有了以往的全神贯注。他总是时不时地会想着她,记挂着她。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哪怕在他阿爸活着的时候也未曾有过。他不由得想起了阿爸临终时说的话,原来这就是成家的感觉啊!虽然心中有了牵挂,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负担,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他伏在她的背上喘息了一会儿。呼吸稍稍平复后,他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却发现身下的人儿依然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他诧异地把她翻过身来,结果却看到一副苍白的昏死过去的容颜。他怔愣了一下,才猛的反应过来将她一把抱起,蹩脚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岳……灵……岳……灵……”
昏睡着的岳灵依稀地听见了这声声呼唤,但却丝毫不愿意醒来。醒过来太苦了也太痛了,她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她承受不住。比起清醒的可怕,她宁愿选择沉睡。也许在梦中,她还能回家,再看一看她思念的老爸老妈和弟弟。
第二天,岳灵从沉睡中缓缓醒来,只觉眼皮异常沉重,好不容易才挣开了眼,却对上一双乌油油的小眼睛。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酸痛无力,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她的腰如同被车碾过一般,还有那里更是涩痛非常。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拆卸了似的,实在难受得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突然,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阴影。抬眼一看,发现小诺地正趴在她身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抚着她皱起的眉心。
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疼惜。
岳灵努力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小诺地睁着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眸,倏地抽回了小手,羞涩地回给她一个笑容。
他那纯真的笑颜,让岳灵暂时忘记了疼痛。她很想摸摸他可爱的小脸蛋儿,可手刚抬起一半又放下了。她的身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兽皮,便什么也没有了。她忽地忆起昨夜的惨痛经历,记得当时疼得厉害,身上也黏腻腻的都是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可现在,她除了一身酸痛之外,全无黏腻之感。她不愿去想是否是库仑帮自己做的清理。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见到他,甚至害怕见到他。她怕一见到他,就会想起昨晚,想起他不顾她的哀求她的感受横冲直撞的样子。
岳灵正出神之际,小诺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溜烟的离开了小洞。
不一会儿,他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糊糊,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她的面前,期盼的望着她说道:“霍噜。”
岳灵将兽皮围在胸前,双手支撑着艰难地坐起身来,接过了面前的碗。她端详着手心里正冒着热气的糊糊,袅袅升腾的热气迷离了双眼。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老妈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鲜美的肉条、爽口的皮蛋和稠密的米粥再撒上些许葱花……她紧闭双眼回味着。
“霍噜。”小诺地见岳灵只是端着却不吃,焦急的提醒道。
随着这一声叫唤,岳灵心中的火光熄灭了。原来,没有烤鹅,也没有美丽的圣诞树,更没有慈祥的奶奶,有的只是贫穷饥饿的小女孩。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如同那碗皮蛋瘦肉粥一样,只是幻觉罢了。
她自嘲的一笑,将碗凑近唇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渐渐地,她觉得发软的四肢有劲儿了